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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迎云冷笑不已,想着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来巴结她罢了,还不是借着自己父亲权势!

而那卢夫人,从旁打量着香妩,自是不敢相信,怎么没有丫鬟出身那种小家子气,反而好一番从容模样?

偏生这个时候,诸位夫人起身前去花厅外游玩,大家三三两两而出,就有两个素日看不惯卢夫人,笑着说:“谁家是丫鬟出身来着?我记得卢夫人刚才提到?”

一时倒是把卢夫人臊得不行,红着脸说:“我可没说这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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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妩陪着这群夫人在后园中游玩,底下人早已经准备好了铺在地上大毛毡,还有大块波斯地毯,铺陈在后园一处小山旁,一时铺锦列绣,落叶缤纷,更有那闲飞花儿飘入静谧湖面轻轻蘸起绿波,悠然鸳鸯并鸭子等游在水面,夫人们围绕着香妩,闲坐在一旁,毛毡上摆放了各样珍稀瓜果,又有各色精巧糕点,众人品尝着美味,欣赏着秋景,好生悠闲自在。

香妩可以感觉到,这些夫人刻意地在顺着自己说话,也在不着痕迹地试探着自己喜好。

而当谈论起诗词歌赋时候,好像所有人都小心翼翼,生怕她不会似。

香妩倒是没什么,大大方方地和她们谈论起来,甚至其中颇有一些见解让人赞赏,这下子那些夫人们是真意外了,纷纷想着,这想必真是哪家小姐流落到了带发修行吧,寻常出身,断然不会有这般见识,一时之间,更对她多了几分恭敬,甚至连那卢夫人都不敢有丝毫小觑了。

这一幕看在霍迎云眼里,真是冷笑不止,又觉嘲讽。

当年香妩不过是陪着自己读书,这才有了机会去学这些,如今倒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开了?可真真是不知羞耻!

正想着,却发现众人望向自己,这倒是让她疑惑,刚才她们说什么了吗?

偏生这个时候,香妩却笑了:“迎云素来不喜读书,女子无才便是德,这倒也是正理。”

旁边人忙劝说:“侯府千金,哪能和我们寻常人家比,香夫人才华横溢,倒是可以多带带小姐。”

这话一出,霍迎云险些气得蹦起来。

什么,自己不喜读书?还要一个丫鬟来带?

这些人在说什么鬼话?

她险些想扯住那些人袖子告诉她们,如果不是自己,这什么香夫人哪有机会读书!

香妩自然将霍迎云反应看在眼里,她今日确实是有意,想着煞煞霍迎云威风。

之前她给自己下那些绊子,自己心里有数,但是身份低微没办法罢了,如今倒好,出一口痛快气,怎么想怎么舒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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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妩陪着诸位夫人用过午膳后,大家随意说了一番闲话,诸位夫人也就陆续告辞而去了,可以感觉到,今日这一场宴席,香妩算是大获全胜。

回到自己院子中后,香妩彻底放松下来,又把秋娘叫来,问起今日事。

秋娘今日帮着管家娘子料理家中诸事,这才没陪着香妩过去花厅招待诸位夫人。

她过来后,倒是把今日见识到都说给香妩听:“定远府数得着都来了,另外还来了一个,看着衣着不凡,气质出众,尊贵得很,就连侯爷都对他颇为礼让,想必应该是京城来吧!”

秋娘蹙着眉在那里寻思:“也不知道这是何等身份,竟如此气派。”

依她想着,侯爷这等人物,满朝文武,怕是没几个不看他脸色,所以这客人身份怕是不一般。

香妩却根本没想这个,她还在回味着自己今日行事:“你怕是不知道,那些夫人们,开始对我可能还有些疑虑,后来一个个对我敬佩有加!”

她现在觉得自己能把这个小夫人当得很好呢!

秋娘看香妩那颇有些得意样子,也是笑了:“小夫人,这才哪到哪,慢慢来吧,路还长着呢!”

一时秋娘又提起她侄子陈游东给香妩购置田地事,倒是有一块良田,不过是在隔壁并州,香妩自然是愿意,催她传达给侄子,早一些去办。

说了一会子话,秋娘下去了,香妩舒了口气,躺在榻上,回忆着今日种种。

她想起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兴奋,她竟然在那些出身高贵夫人之间游刃有余应对得当,这是她从未体验过,甚至想着,这辈子不白活这一回了。

正胡思乱想着,突然,她听到窗外传来异响。

当下也没多想,只以为是哪个丫鬟把什么碰到了,谁知道一起身功夫,眼前突然就立了一个人。

她大惊,下意识后退,却被那个人捂住了嘴巴。

那人却道:“不要出声,我放开你。”

香妩腿软心颤,哪里敢说什么,慌忙点头。

那人这才放开了香妩,香妩下意识赶紧逃离,抖着身子看过去,这才发现,此人眼熟得紧,可不就是当时在街上遇到那位蓝衣男子吗?

好生俊逸清秀男子,怎么就做了贼!

香妩脸都白了,连连后退:“你,你是什么人,为什么,为什么要……”

她吓傻了。

刚才她还是定远侯府小夫人,在宴会上和那么多身份尊贵夫人谈笑风生,自己觉得自己马上人生巅峰,转眼间就遇到这种事!

脑中瞬间闪现出许多事,比如定远侯府小夫人遭遇歹人痛失清白,比如侯爷一怒之下将她送到庵子里,比如她身败名裂穷困潦倒……

蓝衣男子却一步步逼近了她,打量着她道:“我问你几个问题,你从实答来。”

香妩眼泪都要落下来了,赶紧点头:“好,好,大爷,你说……”

蓝衣男子:“你自小被养在定远侯府?”

香妩忙道:“嗯嗯嗯,是!”

蓝衣男子又道:“你今年几岁?”

香妩:“我,我十六岁了!”

蓝衣男子眉眼微动:“几月生?”

香妩:“八月……”

蓝衣男子神色冷沉,长眉压下:“八月?当真?我怎么看你不是八月生?”

香妩心一缩,心说这贼人竟然还会看相,看着自己不是八月生?

当下惶恐不安,赶紧解释道:“这位爷,我无父无母,不知道自己生于几月,不过是胡乱选个日子罢了!”

蓝衣男子:“无父无母?那你父母呢?”

香妩:“不知道……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,只有养父母。”

她越发心惊,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杀人放火强那个奸还得先问问家承出身……?

正想着,那男子突然一个上前,香妩嗷嗷嗷地就要叫,还没叫出声,那男子就已经捂住她嘴巴。

之后,可怕事情发生了。

那男子竟然撩起她衣裙。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香妩踢腾着双腿闷叫,却根本不能叫出声,她流下了屈辱眼泪。

那男子不但撩起她衣裙,竟然还扒下来她裤子,露出她臀来。

“呜呜呜——”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流,名节尽毁发配庵子命运已经在等着她了吧。

就在香妩绝望到了极致时候,那个男子却放开了她。

她慌忙去提裤子,发现裤子已经被那男子提好了。

她惊惶地后退,惧怕地望着那个男人。

男人却定定地凝视着她:“你不用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
声音竟然微微有颤音。

香妩含着泪,攥着裙带,这个人太坏了,竟然还说不会伤害自己!

男人看着香妩,轻叹一声:“你先留在这里,不用怕,过几日,我自会来接你,再不让你在这里受苦。”

香妩咬着唇人不敢吭声。

她才不要这个人来接,她希望一辈子不要见到这个人!

正想着,香妩眼前一晃,那男人就不见人影了。

香妩呆呆地看了空荡荡窗户半响,最后身体一软,瘫靠在那里。

她这算是……名节毁了还是没毁呢?

这男子看上去模样清隽尊贵不凡,不曾想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事来,只不过,他为什么扒下自己裤子只看屁股呢?

刚才那男子仿佛对自己左边屁股摸了一番?

这么想着,她摸了摸自己屁股。

只是她如今自己摸了一番,也没摸出来一个所以然。

最后只能是想,这个人怕是心里有病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