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阳阳要冷艳高贵 (2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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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清不禁莞尔,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地,落在了江暮阳的额头上,双眸异常明亮,满眼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,温声细语地问:“现在能走路了吗?”
“能啦。”
江暮阳答应得很爽快的,他自己不好受,也不想让裴清好受,趁机就扑过去咬了裴清一口,等裴清吃痛了,他才给裴清一颗甜枣。
“今晚,你来我房里,我们试一试别的。”
裴清眉头微微上扬了,唇角直往上弯。
“反正你过来就对了,我教你一些好玩的,男欢女爱之事,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,你若愿意,你就来,不愿意便罢了。”
裴清立马道:“我愿意的。”他就求江暮阳心甘情愿,前世今生,生死有命,无怨无悔。
两个人达成了共识,裴清见好就收,赶紧施法让藤蔓彻底安静下来,不忍心再折腾江暮阳了,留着点力气,今晚再好好玩一场。
顺着那簇荧光,二人寻了过去,遥遥就见两道黑影,因为此地阴暗,实在看不清楚,江暮阳甩出几张明火符。
噗嗤几声,明火符瞬间燃烧起来,周围短暂性的亮如白昼,入目可见的藤蔓,盘根错节,虬枝盎然,枝繁叶茂,足有小儿的手臂粗壮,并且还在蜿蜒盘旋。
好似藤蛇一般,在周围游走。而可怜的林语声,还有那只倒霉的凤凰,此刻被藤蔓倒吊在半空中。
被缠绕得宛如两颗茧蛹,只露出脑袋,不过看藤蔓这架势,缠绕住他们的脑袋,也是早晚的事。
一见二人过来了,林语声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,因为无法开口说话,憋得脸都红了。
裴清屈指一弹,解开了林语声的嘴。
林语声才一能开口说话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们小心!这藤蔓会抑制灵力,一旦被缠上,通身灵力几乎散尽!唔!”
话还未说完,林语声的嘴就被藤蔓堵住了。
自四面八方,突然涌上了无数根藤蔓,作势要将二人也团团包围其中,江暮阳眉头一蹙,一个箭步上前,准备手起剑落,将藤蔓尽数绞杀殆尽。
哪知这个箭步跨得太急了,浑然忘记最深处的那截血红色的藤蔓,江暮阳闷哼一声,双腿一软,差点跌趴在地。
幸好有裴清从旁搀扶,才不至于摔倒。
江暮阳佯装轻松淡定,刷拉一下打开折扇,掩面清咳:“这点小场面,你应付一下就行了,无须我出手。”
裴清点了点头,抬手一抓,长剑入手,直接手起剑落,那些藤蔓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没触碰到,就直接化作了飞灰。
剑身通体流光璀璨,灵力四溢,剑气划过长空,周围顿时亮如白昼,那些藤蔓似乎明白来人不好惹,纷纷退了回去,更加大力地死死纠缠着林语声,还有那只凤凰。
江暮阳扶着腰,退到了一旁,趁着没人注意,他悄悄地把手探进了衣衫里,试图将作祟的藤蔓抓出来,他一定要将这不要脸的东西,捏成齑粉不可!
可这藤蔓是活的,死死攀附着他,其上密密麻麻的尖刺,好似附骨之疽,纠缠着江暮阳不放。
饶是江暮阳咬紧牙关,把心一横,宁可弄个鱼死网破,依旧无法撼动分毫,反而因此,双腿一软,直接扑跪在地。
裴清瞬间有所感应,猛地回头道:“别乱动!”
唬得江暮阳下意识点头答应,可很快又清醒过来,心道,裴清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睛吗?
他乱不乱动,裴清怎么知道的?
抱有这种侥幸心理,江暮阳跪趴在地,依旧执拗地要让藤蔓不得好死。
可下一瞬,裴清就提了个音:“江暮阳!不许乱动!”
这是江暮阳第一次听见前辈连名带姓地喊他,下意识认为,这是今世的裴清出现了,他也猛然转头,面露惊恐地望了过去,同裴清四目相对的一瞬,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睛,几乎将他完全吞噬了……
“暮阳,别乱动。”
裴清的语气,骤然好了起来,好像哄孩子一样,温声细语的,甚至还带有几分宠溺的意味。
江暮阳愣了愣,鬼使神差地又点头,然后扶着石壁,躲到了一旁,终究是不敢再动了;
待他再反应过来时,裴清一手提溜着凤凰,一手扯着林语声的胳膊,将他们从层层叠叠,密密麻麻,盘根错节,虬枝盎然的藤蔓中,解救出来了。
林语声劫后余生地呼了口气,刚要开口,又被裴清随手一甩,连同凤凰,一起被推出多远,一连在地上滚了数圈,才堪堪停稳,他紧紧护住怀里的凤凰,再一抬头,就看见站在一旁,手扶后腰,目光幽幽的江暮阳!
“暮阳,你!”
林语声是瘫坐在地的,以他的角度望去,正好是从下往上看的,并且一眼就瞧见了江暮阳腹部往下的衣衫,颜色深了许多,隐隐约约还能瞧见濡湿的晶莹光泽。
他先是一愣,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江暮阳尿裤子了。
但很快又认为,这绝对不可能!
尿裤子这种事情,七岁的小暮阳都干不出来!
林语声头脑昏沉,抱着怀里的凤凰,尚未得出结论,一块石头啪叽一下,正砸在了他的后颈。
整个人就昏了过去,凤凰惊叫出声,扑棱着翅膀,准备化回人形,下一瞬,又一块石头飞来,将他也给砸昏过去了。
江暮阳以为,第三个昏迷的一定是自己,结果等啊等,等啊等,就是没有第三块石头飞过来。
挣扎着,扶着后腰一扭头,裴清一剑扎进了藤蔓的老巢,顿时往外喷出大量的绿色浓浆。
土腥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洞|穴之中。
“找到了。”
裴清突然出声,用剑一扎,层层叠叠的藤蔓之下,是一根森白的腿骨。
再往外一扯,又带出了一根完整的脚骨,以及数块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骨头。
零零散散的,盘根错乱地被剑扎成了一串。
可见,玄龙的母亲,当真是死无全尸,尸体都碎成一块一块的。
江暮阳顾不得思索,玄龙的母亲到底是何人,又为何死得这样凄惨。
他现在被藤蔓折磨得快疯魔了,扶着石壁,一步三蹭地往裴清身旁靠拢,每往前走一步,脚下就是一片晶莹濡湿的脚印。
一步,两步,三步……他好像没了骨头,歪风一样地倒在了裴清的背上。
用细软甜腻的声音,唤了声“裴郎”。
裴清“嗯”了一声,侧眸望他,很自然地握住了江暮阳的手,温声细语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江暮阳嘴上说没事,可却已经伸手,扯开了裴清的衣衫,轻轻啄着他光滑白皙的后背,含糊不清地嘟囔:“裴郎,你怕不怕脏啊?”
裴清目光闪烁,随手把剑丢了出去,锵的一声,扎在了一旁的石壁上,他回身搂住了江暮阳的腰,一触之下,惊人的濡湿冰冷。
“怎么……热成这样?你流了很多汗。”
江暮阳道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,你嫌不嫌脏?”
裴清微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嫌,阳阳不脏。”
“那可太好了,”江暮阳大松口气,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说,“那你跪下吧,借嘴一用。”
他抬手抚摸上了裴清浅绯色的嘴唇,轻轻摩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