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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暮阳忍不住咽了咽, 突然发现,这对父子怎么都如此变态的。

明明此前, 离玄看起来还挺正常的, 不过短短一瞬就好像变了一个人。

不过这也正常,在他们看来,只是短短一瞬, 可对于离玄来说, 可能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或者是几年。

一个人的性格转变,有时候往往只在一瞬之间。这个江暮阳有经验。

江暮阳自诩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, 看什么都不稀奇,遇见什么事,也都能保持冷静。

可眼下见到离玄活生生把一个怀孕的鲛人开膛破肚了, 依旧觉得毛骨悚然的。

尤其,离玄还把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掏出来了, 血肉模糊的一团,他好似也不觉得脏,甚至还饶有趣味地拿在手里把玩。

玩够之后,就跟个没事人一样, 命案现场也不知道处理一下, 而是拿着那团血肉, 来到了魔界的厨房。

几个厨子见状, 赶紧列队出来,恭恭敬敬地唤了声:“小魔君。”

离玄直接将那团血肉, 远远丢进了锅里,里面正炖着浓汤, 煮沸后汩汩冒着气泡。

厨子们面面相觑,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询问道:“敢问小魔君, 那丢入锅中之物……”

“是我猎来的野味,尚未出生的婴儿,魔尊日夜操劳,此物最为滋补了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在听见“日夜操劳”这四个字的时候,江暮阳满脑子,就只剩下那一个“操”字。

只怕老魔尊平日里也不干什么正经事,只知道日夜“操劳”罢。真是好不要脸的老东西。

又突然想起,他和裴清也是“日夜操劳”的,是不是偶尔也应该给裴清炖一炖大补的汤药?

那万一炖了,裴清岂不是更厉害了?

从前一次两个多时辰,姿势换了十来个,这要是大补一通,岂不是几天几夜都不带合眼的?

哇哦。

那肯定很爽吧。

江暮阳忍不住就瞥了裴清一眼,微微抿唇,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。

哪知裴清好似他肚子里的回声虫,他想什么,裴清都一清二楚。

“不必,我不需要,我行。”

江暮阳:“……”

他嘴角略微抽搐地问:“你行什么?”

“什么都行。”

江暮阳:“……”

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但不得不说,裴清确实什么都行,哪哪都行。

这可能就是年轻力壮,血气方刚的好处吧。

连行那种事情都不知道疲倦。

为了防止孤男寡男,干|柴|烈火,江暮阳特别及时地岔开了话题,打着哈哈道:“想不到离玄还挺孝顺的。”

裴清:“……”

眼前的画面再度发生改变,离玄离开厨房之后,换下了染血的衣衫,又洗干净了手,确定身上真的没有半分血腥气之后,才再度来到了关押他母亲的大殿。

这些年狸奴应该被摧残得很厉害,比起上一次,狸奴依旧披头散发,但已经隐隐掺了些白发。

唇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,憔悴了,也苍老了许多,但依旧很美。

明明都如此凄楚可怜了,可面颊却诡异地染上了红晕。

狠狠抿着唇角,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。

好歹从前还披着一件轻纱,这回上身直接是光溜的,下半身盖了半截被褥,堪堪遮掩住春色。

从被褥中,伸出了数条很长的红绳,系在了床沿,上面还系着铜铃,稍微一动,就会发出声响。

江暮阳觉得很奇,捏着下巴沉思,总觉得这几条红绳一定不简单,那被褥之下,必定还发生着什么。

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他不愿对此事多做深究。

当然,他也没办法深究——因为裴清一直从旁盯着他。

这让江暮阳油然而生一种错觉,自己好像就是在外偷吃的渣男,而裴清是查岗的小媳妇。

“母亲,是那死老鬼又来折磨你了么?你看起来很不好。”

离玄的身影,缓缓浮现在大殿之内,他缓步走了上前,半蹲着,伸手抚摸着他母亲的面颊,眸色深沉地低声喃喃,“母亲,你怎么不理我?你可以不认我,但你不能不理我。”

“我是你生的,我是你的亲儿子。”

狸奴满脸怒色,咬牙切齿道:“畜生!谁是你的母亲?我才不是你的母亲!别碰我,拿开你的脏手……啊!”

因为过于愤怒,他使劲挣扎着,试图摆脱离玄。

可随即好似牵动了什么,红绳上系的铜铃,被震得上下剧烈摇晃,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。

伴随着铜铃声响起,狸奴的面色越来越红润,到了最后,几乎能滴下来鲜血。

他拼命隐忍着,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,咬紧牙关一言不发。

鲜血顺着齿缝溢了出来,连眼眶都渐渐濡湿发红了。

江暮阳一看他这副模样,就觉得大事不好。

心里暗骂老魔尊真是好不要脸,既然都不喜欢狸奴了,怎么还要将人囚|禁在此折磨羞辱。

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是要生生毁掉一个人,活活折磨死一个人啊!

“不让我碰你?嫌我的手脏?那么,母亲,你又有多干净?”

“老东西这些年,可没少玩弄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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