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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说了生石灰遇水会发热嘛。」凤鸣耸耸肩。

「什么?」

众人一愣,充满不妙感地对看一眼,视线再非常一致地回到凤鸣身上。

「我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,接下来就看你的啦。」

「都说了不知道顶不顶用嘛…」凤鸣尴尬地嘿嘿一笑,「再说,我只要给出关键原理就行了,其他的工作可以让他人研究,是不是,尚侍卫?」

连尚再思这个「炸弹研究专家」也掩饰不住眼神的激动,「请鸣王快点解说一下这种可以在水底下点燃的引线,属下实在急得一刻都不能等了!」

他目光转向尚再思,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头,两眼带着一点心虚的期待,「你既然可以根据我一句话研究出真正的炸弹,那么根据我一个发热原再研究出一条引线来,应该不成问题吧?呵呵。」

只要有了这玩意,炸弹就不怕下雨天了,同国军队不管在什么天气攻来都是死路一条!

「……」

大家肃然起敬地瞧着那一袋不怎么起眼的白灰土,又惊又喜。

「对了,生石灰遇水发热的反应很剧烈,小心不要弄伤皮肤哦。努力研究,你一定行的,加油啊尚教授,呵呵呵!」

「这是上天赐给我们萧家的神物啊!」

屏气凝神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很长一段时间后,长怀非常小心翼翼,双手紧抓着柔韧的数值,从高高的树顶上一点一点蹭下来。

「有了这什么石头灰,同国输定了!」

这些平常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动作,如今变得十分艰难,每动一下身体就像被牛车撞过似的疼痛,四肢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。

「哇!」

下树的过程中,有好几次,他差点因为抓不稳树枝或者脚滑而掉下去。

「我没有听错吧?」

但令人生气的,还不仅这些。

场面一静之后,下一刻,如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。

遇着过去一段时间为大王做探子的经验,长怀记得自己正在攀爬的巨大树木,这种树名为云顶树,只生长在永殷境内的某些高山上。

「理论上说应该是的。」

狼裔那混蛋,竟然把他绑到永殷境内了!

冉虎身子狂震,怪叫道,「什么?少主不是开玩笑吧?这这…真的是可…可以在水底下点燃?!」

想起狼裔那张邪恶的俊脸,长怀就又恨又气。

「嗯嗯,可以这么说。」凤鸣点点头。

他怎么可以对同为男人的自己做出这样可恶的事?虽然各国或多或少都有男人和男人做那种事的风俗,大王和鸣王也是…罪过!自己怎么可以用如此不纯洁的念头去想大王和鸣王?…反正,狼裔即使个绝对的疯子!而且还是个体力好到可怕的疯子!

倒是尚再思脑子灵活,眼睛顿时一亮,「鸣王的意思,是这些所谓的生石灰,可以替代引线在水里点燃吗?」

就算安全到达树下,长怀轻轻松了口气,他感激的拍拍粗壮的树干,要不是这棵高耸入云的云顶树让他隐藏,恐怕他这次又要被狼裔抓回去了。

他瞅瞅那些平平无奇的白泥,什么玩意儿放到水里就变热?又不是柴火。

这些日子来,他不断尝试逃跑,在树林里逃,在马车上逃,在客栈里逃,在狼裔的秘密摊点逃,但狼裔似乎有着天生的猎人一样的鼻子和鹰一样的眼睛,每次都穷追不舍,甚至把他重新抓回去。

「发热?」冉虎的眼神更加疑惑。

每次被抓回去后的遭遇,长怀打死也不想再提起。

发现人人都古怪地瞪着自己,凤鸣立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,嘿嘿笑了一下,换个说话解释,指着布袋里面的粉末,「生石灰,遇水会产生化学反应,哦,就是那个那个…反正就是会变化吧。它会发热。」

还好,这一次,似乎他真的摆脱狼裔了。

「当然不能碰水,这是生石灰嘛。」

「啧,没想到你还有力气爬树。」

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凤鸣。

毫无预兆的,从附近冒出来的戏谑男声,刚转身打算离开的长怀骤然僵住。

「对了,少主,为什么这些粉末不能碰水呢?」同样是萧家人,冉虎发问时神态就有所不同。

发硬的脊背,冒起一股寒气。

没想到,少主忽然又提起这个怪山洞…………

他屏住呼吸,缓缓转身。

前两天激烈的战情,已经几乎让他忘掉这件倒霉事。

狼裔从右边的一颗大树干下悠哉悠哉地转出来,像猎人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猎物一样,心情颇佳地打量长怀,「恩,很不错,我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。」

作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萧家人,冉青的心情会比较复杂也是无可厚非的——基于凤鸣的警告,他一直把危险的秘密藏在心中,恨不得完全忘掉,这样才能无所畏惧地作战。

充满情色暧昧的,把长怀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放肆眼神,让长怀气得两手握拳。

生死对冉青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是,连死后也要遭受火神的诅咒的话,他就比较不那么潇洒了。

他的衣裳早在碰上狼裔的时候被撕成粉碎,从第一次碰面后,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得不光裸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,或者更糟…无力地靠在这个男人怀里。

他可没有忘记,就是在发现了那个山洞后,少主告诉他,这座惊隼岛是一座火山,也就是火神居住的不祥祸地。

这也许是狼裔阻止他逃走的方式之一,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谁可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光着身子到处跑?

相对于兄弟们的热情高涨,他是在希望中又夹着一丝不安。

所以,逃跑的前提是必须先偷衣服。

进来后,放下背上的布包,冉青首先解开自己背来的那袋,露出他们从山洞岩壁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白色干粉,不解地问,「少主,这些粉末到底有什么用处啊?」

长怀绝对不愿意让有着狼裔气味的衣服贴上自己的皮肤,但受制于形势,他只能穿上狼裔的衣服。

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。

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不错,我早就发现你在云顶树上,不过,我很有耐性,一直在等你自己下来,这样比较安全。」狼裔微笑着慢慢逼近,「不然,要是我忽然爬上树,把你吓得手软,一时失足倒下来摔死,那可怎么办呢?」

刚刚从低谷的林地里回来,他们都弄了一头一脸的尘,不少人衣裳上蹭着白灰,一看就知道曾经爬过那个奇特的山洞。

「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性命。」长怀冷冷地说,一步步往后退。

话音刚落,一群彪壮汉子就兴冲冲地走进来了。

背脊碰到硬邦邦的树干时,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。

「快拿进来!」

可恨…

「禀报少主,东西已经弄来了。」

每次都这样,以为自己可以逃出魔掌,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回去。

全岛上下一扫阴霾,每个人像刚刚吃了两斤人参似的充满活力,心情比此刻的天空还要晴朗。

长怀从最微不足道的平民士兵开始,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成为所有普通士兵最憧憬的西雷王的侍卫,自信自己有对抗任何艰险的决心。

毕竟,西雷鸣王可是天底下最得神明宠爱的人。

但是,面对这一个了解自己的恶魔,他的信心正承受都前所未有的挑战。

尽管凤鸣一再强调「只能试一下,不知道顶不顶用」,不过谁也没有把他这话当一回事。

长怀不甘心地朝狼裔挥拳,和过去好几次一样,在拳头砸到狼裔漂亮的脸蛋前,就被狼裔一把握住了

惊隼岛上生气再度盎然。

经过这段荒唐透顶的日子,长怀的体能被一日一日有一地消弱。

「哦」景平丢他一个了然的眼神,小声说,「明白了…」

从前体力相当的两人,现在一个天,一个地。

「别问了。」空流扯了景平的袖子一把,小声说,「还有哪一句?当然是王子舍弃了那么多美人,每次被子岩拒绝都痛苦忍耐欲望的那句」

长怀的反抗对狼裔来说,越来越不当一回事了。

景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,半天才敢小心地问,「大首领,哪一句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句?」

「你是故意放我走的。」长怀眼眸冷下来。

贺狄暗中一对景平过来敲门的时间,推算子岩离开时他们说的话,脸上的笑容忽然少了大半,猛然倒吸一口凉气,「什么?最重要的那一句他没有听到?」

狼裔点点头。

景平说,「二首领听着听着就哭了,哭了就悄悄走了,他走了之后,属下怕他又会返回,还在暗处等了一会,才敢过来敲门。」

「为什么?」

贺狄却被空流提醒了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「对了,子岩是什么时候走的?最重要的那一句他听到没有?」

「和你玩。」

景平脸色大变,「空流,你不是这么对我吧?」

「玩?」

空流摸摸额头的冷汗,苦笑道,「属下不敢要求王子赏赐什么宝物,只要求王子下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景平,属下只懂拿剑杀人,这次背王子要求的这些话,真是背的头都疼了,刚才紧张得差点忘词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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