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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样才可以有理由想点新花样欺负你啊。」狼裔把他压在树干和自己的身体质检,头伸到长怀的脖子窝处,暧昧地嗅长怀的气味。

「哈哈哈,你们两个也辛苦了,等一会儿本王子大大有赏,尤其是空流,演的不错,连我也以为你真的一肚子怨言呢。宝库里的宝物,你想要哪一样?说出来,本王子就赏给你。」

长怀把脸甩到一边,不屑道:「不就是报仇吗?我在比武场上把你打败了,你大可以杀了我,为什么要做这种事?」

「恭喜王子!」

「别哭了。」

「恭喜大首领!」

「混蛋!你才哭了!」

邪俊的脸蛋几乎要发起光来。

长怀骤然把脸转回来,果然,眼里一点泪痕都没有。

贺狄差点跳起来,「什么?你说他…他感动到…哭了!好好,太好了,那说明他对本王子很有感情,非常有感情!现在他总算知道本王子多么重要了。」

狼裔无耻地一笑,「哦,抱歉,我忘了你只喜欢在床上哭。」

「当然是感动到不能再感动啦。」景平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贺狄。「大首领这一招侧耳旁听,实在太精绝了。属下在暗中观察,二首领感动到哭呢。」

长怀气得几乎咬碎牙,霍然又把脸甩回去,不再理睬狼裔。

虽然是个为了加深感情而设下的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圈套,不过刚才的话,他可是字字真心,句句实在。

他越气,狼裔却越乐不可支。

贺狄眸中射出兴奋热烈的光芒,「怎样?他听见本王子的表白没有?是不是被本王子的专情和深情感动了?」

这个关于报复的另类游戏令他如此孜孜不倦,倒也很出狼裔自己的意料,这些天来,狼裔自己也想过很多次自己对长怀的兴趣,会保持多久?

「都听到了。」

他一边在心里问着自己,一边用审讯是的目光打量被他按在树干上的男人。

我们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?」

片刻,轻松地开口,「好了,何必生气?你就算逃了,也不过是逃回去见你的大王和鸣王。我又他们的消息,你要不要听?」

「已经走了。」景平点点头,又道,「二首领动作快,警觉性又高,属下还一直担心会被他发现呢。幸亏他一直只关心大首领你和空流。

长怀身体一硬,故作冷淡地哼了一声,「我不会求你。」

「他人呢?」贺狄忍不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。

脸还是没有转回来。

打开门,景平立即利落地溜进来,大首领。

「真的没兴趣?啧,他可惜了,难得如此精彩的消息,我辛辛苦苦下山一趟才弄到手的。庄璞派大军把西雷鸣王困在同安院,没想到被西雷鸣王耍了一记,竟然让他逃到了阿曼江,结果庄璞又派同国船队困截,一个追,期间还在水面上交锋了几次…」狼裔说到一半忽然就不说了。

是和景平约好的暗号。空流换了一种语调,如释重负地走过去。

长怀正听得聚精会神,忍不住回过头,正好碰上狼裔诡计得逞是的眼神。

货仓中的两个人迅速交换一下眼神。

他朝狼裔,拧起英眉。

有节奏的敲门声,打断了空流声泪俱下的一番话。

「想听下去的话,乖一点,舔舔这个。」狼裔把一个装着膏状物的贝壳递到长怀面前。

叩叩叩,叩叩,叩叩。

长怀厌恶地瞅了贝壳一样。

「王子,求你清醒一点吧,天下这么多美人,以王子你的本事,只要钩钩手指,要谁不行?为什么就一定要那个男人呢?王子精力那么旺盛,身体那么强壮,在单林随时有那么多美男子愿意服侍王子,为什么要每天那么痛苦地忍耐着自己的欲望?子岩如果心疼王子,就不会总是拒绝…」

他认识这玩意,狼裔每次抓到他,都会强迫他吃这膏药,能让人身体瘫软,无法反抗,只能任由狼裔为所欲为。

再偷听下去,说不定会感动到丢脸得哭出声来,子岩抹去脸上热泪,默默离开货仓。

不过,过去每一次狼裔都是用指甲挑出贝壳中的膏药,强行喂到他嘴里,这一次…

终此一生,付出此后所有的分分秒秒,也不足以偿还。

「哼,想得倒美。」

贺狄对他的心意,他总算完全明白。

「原来你更喜欢我亲自喂。」狼裔轻描淡写地说。

子岩眼眶一热,热泪滚落下来。

「哼。」

「对,就是为了子岩。」贺狄斩钉截铁得说,「本王子就是这样专情的男人,一辈子只看重子岩一个,从次以后,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要花在子岩身上,谁不满意,谁就给本王子滚得远远的。」

「呵呵,我比较喜欢听你另一种哼哼。」

「为什么,难道一切都是为了子岩?」

听了狼裔的调侃,长怀连不屑的哼声都不省了,紧抿着双唇不再做声。

「我不会改变主意。」

狼裔也不理会,自顾自地说下去,「反正不管你听不听话,药总是要吃的。你合作地自己舔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告诉你。如果不合作,那么我就省事多了,以后也不需要再帮你辛辛苦苦地下山打听消息。到底要怎样,你自己挑吧。」

「好,从前的事情,属下不想再提。但是把将来那些王族和权贵放入单林的事,请王子…」

用玩味的实现捅着眼皮底下的宠物。

种种对贺狄的鄙薄打骂历历在目,子岩真恨不得痛打自己一顿。

长怀沉默片刻,抬起眼问:「你不会是随便编一点假消息骗我吧?」

想不到贺狄如此珍爱自己,反观自己,对贺狄却一直很糟糕。

狼裔本来心情不错滴逗着他玩,被他冷不丁这样一问,心情忽然非常不舒服起来,脸上微微变了表情,冷冷笑了笑,「我辛辛苦苦走了一趟,老远弄回来的消息,不听就罢。」

此时此刻,却让子岩感动到无以复加。

说完,用指尖挑了贝克里的药膏,一手去掐长怀的牙关。

这种不管别人说什么,都恍然未闻,只照着自己性子来的嚣张性格,本来是子岩最痛恨的。

「等等!」长怀使劲力气才勉强拦住他的动作,两手抵在自己和狼裔的身体之间,喝了口气,眼神一狠,沉声说:「狼裔,你要是有诚意,先把探来的消息告诉我,如果你没有骗我,不用你灌,我自己把药吃下去。」

「那些有怨言的人,本王子自然会像对付吴猛那样,让他们永远闭嘴。」不管空流如何痛心疾首,贺狄还是无动于衷,「为了子岩,本王子谁都可以杀。」

「你一直被我关着,凭什么分辨消息是真是假?」狼裔脸上满是奚落。

「不!属下没有说够!」这次空流一定是气疯了,居然敢和贺狄当面硬顶,连子岩都暗暗佩服他的勇气,「我们是海盗,从不干没有好处的事。以前王子你带着大家行动,哪一次不是金钱,财宝和美人满载而归,但这一次援救鸣王,却只是为了讨好子岩。大家对此已经颇有怨言,海盗们都是只看重利益的人,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,随时可能生出异心,王子,这对你十分危险啊!」

「不用你管,我自然可以听出来你是不是在骗人。」

「你说够了没有?」

狼裔冷哼一声,「这买卖一点也不划算,假如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真消息,嘴上却硬说是假的,那怎么办?我岂不太吃亏了。」

「为了子岩,王子你付出地还不够吗?就是为了他,你才离开最爱的大海,辛苦奔波到同国。也是为了他,你把珍贵的双亮沙都让给了西雷鸣王,允许他开拓双亮沙航线。还是为了他,你还不惜动用甚少使用的大首领紧急诏令,集合所有精锐战船,赶赴营救一个和我们没有关系的西雷鸣王。」

长怀闻言,缓缓对上他的视线,死盯了他一眼,一字一顿,清楚地从纯利突出一句话:「你以为,我是你吗?」

怔了好一会儿,声音透过木墙传来,在耳膜里轻轻回响,子岩才醒悟起自己还在偷听。

狼裔被他有点恼怒,有点不屑、有点高傲的眼神一烫,霎时一怔,神思游走,顷刻间,如重回当日的比武场。

这个叫人猜不透的男人。

这威风凛凛的男人手持武器站在比武场上,居高临下看着跌落在地的自己,表情无忧无喜,像一尊所有热情都被禁锢在身体内的铜像。

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贺狄这样对待的。

但这尊无情的铜像,却有一双令人沉迷的眼睛。

为什么?

黑白,如此分明……

和贺狄相比,卑鄙无耻的那个其实是自己才对。

狼裔忽然感到心脏狠狠地怦动。

他刚才竟然还在怀疑贺狄对大王趁机勒索。

电光火石的瞬间,他改变了主意,点了点头,用讥讽的语气道:「对啊,我怎么忘记了你这家伙是自诩正直忠厚呢?不妨试一试你是真货还是假货。」

一种酸涩的歉疚,猛地塞阻了心脏。

顿一下,才吐露道:「鸣王在萧家船队保护下,总算活着逃出阿曼江,不过好景不长,后来他和一班手下又在海上被同国大军追上了,现在正被困在惊隼岛上。恩,在给你来点免费的资料,惊隼岛地势如名,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,虽然同国大军实力惊人,但我估计你的鸣王多少也可以支撑上个几天。」

子岩像被什么打到脑袋一样,瞬间闪了闪神。

长怀认真听他说完,沉思了一下,「你根据什么顾忌出这个的?」

「对啊,是在冒险。」贺狄却满不在乎,「为了子岩本王子心甘情愿。只要让他高兴,我就算死也死得很快活。」

狼裔漫不经心笑道:「别忘了我在萧家混过很长一段日子,深知道萧家人的性格。跟随在他身边的都是萧家年轻一代中最精锐的高手,有他们在,就算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,同国大军也必须付出重大的代价才能占领惊隼岛。喂,要听得你都听了,你说,我的消息是不是乱编的?」

空流充满气愤和担忧的话还在继续,「这等于把所有的麻烦和危险通通塞给了王子你啊!这么多心怀不满的王族和权贵,充满着怨毒,仇恨,像一窝窝毒蛇一样,盘踞在单林,那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。王子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