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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光也忙起来,不知所以地呆看着若言。

恐惧像水一样无所不在地包围了苏锦超。

若言霍然站起,扬声道,「来人!」

绵涯!

这个想法,让若言内心邪恶的兴奋一下子煽动到最高点。

苏锦超拼命挥动手腕,扯着布带。

只要他想见到凤鸣,不管凤鸣在千里外正在做什么,即使他正被容恬激烈地疼爱着。也要立即来和自己梦中相见?

在前面的绵涯察觉到,转身游回到他身边,以绵涯的老道,早就猜到苏锦超会中途慌乱。

真的吗?

幸亏自己有所准备。

中毒的凤鸣,是否就成为了他某一种形势的俘虏?

他在水中抱住苏锦超,拍拍他的肩背,要他不要过于紧张。这只是习惯动作,原来也不指望这小笨蛋能够深刻领会什么叫临危不乱。没想到,苏锦超这次却罕见的变聪明了。

如果这些推论是正确的,他就是在梦境中握有决定权的一方,这样说,自己是否有召唤凤鸣入梦的权力呢?

乱挣乱动的身体,很快安静下来。

不过,推想到的这些已经很不错了。

两手攀在绵涯项颈上。

可惜今天一大早就被该死的侍从莽莽撞撞地吵醒,打断了他和凤鸣的游戏,否则他可以从凤鸣那里问出更多的答案。

这个姿势,但非常……适合……

若言越想越兴奋。

地下水脉中静寂无声,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似乎一切动作都是出自本能而天经地义。

对于这一切,若言掌握着决定权。

绵涯大手握着怀里人的后脑,唇贴上唇。

也许妙光说的对。

空气!

这就是一种决定权吗?

渡过来的少许空气,让苏锦超抓到救命稻草似的,紧紧追随着绵涯的双唇,像是还觉得远远不够,居然下意识地试着把舌头探进绵涯嘴里。

梦中的一切布置都和若言的寝宫无异,若言不禁怀疑,是凤鸣进入了自己的梦,或者说,凤鸣受到了若言强烈的思念和占有欲的感召,不得不进去了若言的梦境,和若言在梦里相遇。

绵涯气息差点紊乱。

昨晚的梦里,到底是谁进入了谁的梦呢?

要命!你是不是想我们同归于尽啊!?

也就是若言手上。

狠狠地捏了苏锦超腰肢一把,绵涯狠着心把唇移开,抱着这个不懂事的小麻烦拼命往前游。

如果梦里只有两个人,一个人没有决定权,说明了什么?决定权很可能在另一个人手上。

给苏锦超渡了一口气后,他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
那么谁有决定权呢?

必须在气尽之前,带着苏锦超游到水面上。

其中一件,就是心毒发作过程中,有决定权的人不是凤鸣。

可恨的是,苏锦超那坏小子,憋气憋得脸颊胸肺都烧着了一样,满脑子只想着要绵涯再给一点救命的空气,抱着绵涯的脖子,一直把唇往绵涯嘴上乱蹭,示意绵涯张开口。

真心话大冒险中,凤鸣迫于发下的毒誓,不得不把关于这种诡异心毒的事说了很多给若言听。

绵涯明白这是两人的生死关头,哪肯让他胡闹,一边游,一边左右摆头,不让苏锦超撬开自己双唇。

似乎没必要再老老实实等待天黑,等待另一个人酣然入梦。

都什么时候了?老实一点!

「没什么不对,对极了。」若言仿佛抓到了开启他所期盼的美梦的珍贵钥匙,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,「所有的事,都是本王作主。确实如此。」

又警告地捏了苏锦超腰杆一把。

妙光奇怪地问,「刚才我是说了这么一句。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?」

苏锦超大怒。

妙光万万料不到引起若言如此大反应的,竟是一句常常说的恭维之语,身为离国大王,类似的话,若言一天不知道要听多少遍。

本公子都快憋死了,你不但不帮忙,还趁机下毒手?嗷呜一口,咬在绵涯嘴角上……

若言眯起眼睛,一字一顿道,「所有的事,都是王兄作主。是不是?」

哗!

妙光完全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,被若言的目光盯着,脊背不禁一阵发寒,深悔今天太鲁莽,看着王兄心情稍好就忘记了小心谨慎,回忆了刚才说过的每字每句,又自认为没说太糟糕的话,蹙着眉问,「实在没说什么呀。王兄到底指的是哪一句?」

平静的湖面,水花四溅。

「不是这个,还有别的。」

两颗湿淋淋的人头冒出水面,贪婪地大口呼吸宝贵万分的空气。

妙光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竟让若言露出这种严肃的神情,心怦怦乱跳,勉强挤出笑道,「我没说什么呀?不就是给王兄出出主意,想睡觉的话,用毡子挡着光……」

绵涯虽然筋疲力尽,还是把手软脚软的苏锦超拖到了僻静无人的湖边上,把他往草地上一扔,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喘了半天气,骂道,「你这疯子!早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!居然趁我在水下……真恨不得揍你一顿!」

沉声问妙光,「你刚刚说了什么?重复一遍。」

「你才是正宗的混蛋!」苏锦超也正喘得厉害,胸口激烈起伏,闻言勉强撑着草地坐起来,气道,「你在下面掐了本公子多少把呀?趁机报复!本公子是没办法才求助于你,肯和你嘴对嘴,你绵涯不知道占了多大便宜!西琴多少美女求本公子碰一下唇,本公子都不肯。」

不知想到什么,眼中猛地爆出慑人精光。

「又想咬人啊?苏家小狗!」绵涯摸摸嘴角,舌头尝到一点淡淡的腥味,一定被咬破了。

「本王睡不着倒没什么,宫里入睡的药方多的是,随便服一剂就完事。可是就算我睡了,他……」说到这里,若言脸色骤然一变。

「可恶!居然敢侮辱我是小狗?」苏锦超一声大叫,「我咬死你!」

妙光簌地掩着嘴儿笑,「我说王兄啊,你可是离国最英明的大王,为什么竟在这种时候犯胡涂呢?要睡觉的话,不需要等到天黑啊,难道还有谁敢规定王兄你白天不许睡觉吗?要是因为艳阳高照,殿里太亮,要侍从们放下厚毡子遮住光不就行了。怕只怕时间太早,王兄躺在床上也睡不着。不过那是王兄自己想不想睡的问题了。其实嘛,所有的事,都是王兄作主的。」

扑在绵涯身上,对着他的唇就凑过去。

「不错。好得我恨不得现在就天黑,我好上床睡觉,再继续昨夜的好梦。可恨的是,太阳走得实在太慢了,好像一辈子也不会下山。」

绵涯累归累,反应还是极快。见苏锦超迎面过来,张嘴就咬,伸手一把,捏住苏锦超牙关,让他上下牙无法合上,免得真又被他再咬一口。

「哦?好梦已经不得了了,竟然还有绝好的,好梦?」

「呜!」

「嗯,好乖的斟酒小宫女。」若言放下酒杯,沉吟片刻,淡淡道,「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,是我昨晚作了一场绝好的好梦。」

四唇贴上。

「妙光遵命,谨借此酒,为王兄贺喜,虽然……不知道是什么喜事。」妙光饮了,执起酒壶,帮若言也倒上一杯,吐吐小舌头,「好吧,看来王兄这件喜事是非常神秘的了,妙光不再多问。不过,还是心甘情愿当王兄的斟酒小宫女的。王兄请喝。」

苏锦超被捏得动弹不得,樱唇半开。

现在他为自己斟了酒,如果不趁机见好就收,乖乖领酒,一味胡闹下去,那可就有点笨了。

绵涯只挣扎了一个呼吸就放弃了,长叹一声,软热的舌头顺着打开的牙关滑进去,舔舐口腔里柔滑敏感的粘膜。

但若言既是她的亲哥哥,更是离国的大王,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,行事一向心狠手辣,刚才借着他心情好,端起妹妹的特殊身分撒娇不许他喝酒,要他说出答案,已经是大着胆子的冒险。

舌头交缠,吸吮。

妙光眸中依旧写满不解。

苏锦超的甘甜,像井水一样清澈,令他第一次,深深沉溺于一向视为淫靡荒唐的肉欲中。

「本王遇到喜事,做妹妹的不是该为哥哥高兴吗?来,满饮此杯。」

◎◎◎

若言没有为妙光按住酒杯的举动而生气,反而遣退侍从,自己拿起酒壶,往另一个小酒杯里斟了一杯,递给妙光。

妙光借着夜色和假山树荫的掩盖,在鹊伏引路下,来到位于王宫另一端所在的来英阁,进入内室。

现在,多谢余浪,多谢沉玉和文兰,多谢拓照族的神秘心毒——一切都将成真!

听完余浪的一番话,妙光轻叹一口气,低声道,「我也不知道王兄为何会出现这样反常的行为。」

最好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人,包括容恬、妙光、媚姬、余浪、所有的大臣和侍从、所有的敌人和朋友,打扰的环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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