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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先生有一件事说错了。”夏宸亲昵地吻了吻祁竹生的手腕,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调笑道,“这怎么能叫纵欲伤身呢?我每天可是只有一次,倒是先生的次数有点太多了。不过先生说得对,纵欲确实伤身,那今天就劳烦先生控制一下了,这也是为了先生好,先生可千万别跟我生气。”

祁竹生陡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:“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
夏宸但笑不语,只是随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领带,祁竹生见状骤然睁大了眼睛,而后用力一挣扎,翻身便要从夏宸怀里逃走。

夏宸握着他的腰轻而易举便把他再次按到了自己身下,祁竹生俯爬在床上反抗道:“你个小王八蛋……不行……”

夏宸用一根领带把祁竹生的双手绑在了他的身后,还有一根领带被他暂时放到了床头。

祁竹生一开始没看到他一共拿出了两根领带,见状陡然睁大了眼睛,而后他被夏宸翻过来仰面躺在了身下,这下子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,抬眸又震惊又羞赧地看着夏宸:“你……”

祁竹生身为一个编剧兼作家,什么样的玩法他都知道,但那些在他眼里都是经过文学加工的虚构事物,所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到他自己身上。

夏宸俯身吻住了他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唇,呢喃间尽是说不完的爱意:“我的先生……”

第二天一早,夏思明的葬礼如约举办。

葬礼上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,总而言之哭得倒是都很到位。

林雨烟扶着灵柩抹着泪,即便是哭也没有遮盖她身上的优雅。

“……大小姐。”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林雨烟身旁,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,“宸少爷还是没到。”

林雨烟“悲痛欲绝”的表演闻言一顿,她的眼神中陡然闪过了一丝焦急:“怎么还没来?电话打了吗?”

“已经打过了。”男人的语气也有点紧张,“他说祁先生还没醒,让我们多等一会儿。”

林雨烟暗骂了一声:“一个破写的,在他那儿倒成宝贝了,我看供祖宗也没他这么供的!”

男人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敢接话。

林雨烟骂完之后深吸了两口气,而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,对男人吩咐道:“林熙人在哪?”

“小少爷正在前面鞠躬。”

林雨烟神色一转道:“你跟他说,他夏宸哥哥快到了,我之前跟他吩咐的什么,让他心里有个数。”

男人闻言瞬间想到了祁竹生那个完全称不上和善的性格,忍不住一抖,他很想跟林雨烟说这个办法肯定不行,但是一抬头他便对上了林雨烟意味不明的眼神,然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——

林熙是林雨烟表哥的儿子,在林家财产的继承权上也算有一定的资格。

林雨烟这一手既是为了借林熙之意挑拨离间,也是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锐气,称得上一石二鸟。

男人想到这里心下一抖,连忙低下头道:“是。”

言罢转身便走了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
说的是葬礼,但是当天的阳光却异常灿烂。

车上,祁竹生和夏宸都穿着纯黑色的西装。

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,知道的说他是来参加他亲爹的葬礼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结婚的。

相较于夏宸的春风得意,祁竹生的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了。

虽然某个混蛋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听话,不敢越雷池一步,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但祁竹生的大腿还是被西装磨得又痒又麻。

夏宸贴心地给祁竹生拿了个垫子,但这并不能消弭他的“罪孽”。

祁竹生在副驾驶上调整了半天坐姿,最后陡然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于是忍不住扭头半真半假地瞪了夏宸一眼。

夏宸被他一眼瞪的笑意立刻便僵在了脸上,回过神后他立刻可怜巴巴道:“先生——”

祁竹生扭过头正视前方,故意没有看他:“喊我做什么?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,夏总刚刚不是还挺得意的吗?”

夏宸连忙道:“哪有哪有……也就一般得意吧。”

祁竹生被他不要脸的精神给气笑了:“这还只是一般得意啊?按你的标准,那要是畅快淋漓的得意岂不是要上天了?”

夏宸闻言小心翼翼地笑了笑:“说起来畅快淋漓……先生昨天晚上不也挺畅快淋漓的吗……”

祁竹生一个眼神过来他便乖乖地闭了嘴,不过该说的已经说完了。

祁竹生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突然勾了勾嘴角道:“看来夏总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啊。”

夏宸闻言陡然紧张了起来,语气间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委屈:“先生昨天晚上反应得也很激烈啊……难道那些都是为了敷衍我而演的吗?”

祁竹生原本只是逗逗他,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一方面,于是他心下一转,面上则故意笑着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夏宸本来相当自信,眼下却被祁竹生的一句话说得对自己某方面的能力产生了怀疑,语气恍惚且低落,像极了委屈巴巴的小狗:“真……真的吗?可是我的时间也不短啊……”

“有些事就和打仗一样,不在于持久与否,而在于能否一击致命,将敌人击倒。”祁竹生睁着眼睛开始胡编,心下其实好笑不已,“你好好悟一悟吧。”

祁竹生原本只是想逗逗他,毕竟以夏宸以往表现出来的性格,听了这话最多也就是撒娇装可怜,再不要脸一点也就是让先生教教他技巧,耍流氓可是他的看家本领。

然而让祁竹生没想到的是,夏宸居然真的被打击到了,紧跟着便沉默了下来,一直到葬礼现场他都没开口,似乎真的是去反思自己的业务水平去了。

祁竹生本来就是逗他,哪舍得让他真伤心,见状连忙开口道:“阿宸,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。”

然而不说还好,这一开口反而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
夏宸被他刺激得更难过了,面上硬是挤出来了一个苦笑:“没事的先生,不用安慰我。”

祁竹生心说这有什么好安慰的,是真是假你看我的反应难道还看不出来吗?

不过他刚想开口,车便停了下来。

到了嘴边的话一顿,祁竹生扭头看向了车外。

夏思明的葬礼异常隆重,他的死现在跟他本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,这场葬礼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社交宴会。

车外人来人往,很快便有人从灵堂走了出来,大步走向了这边。

夏宸收好情绪往外看了一眼:“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事,先生想说什么说什么,不必顾忌。”

祁竹生勾了勾嘴角:“看来夏总是早已预料到今天会有一场好戏啊。”

说话间那个男人走到了二人车前,率先给夏宸拉开了车门。

祁竹生见状感觉有些微妙,不能说这人是在给他下马威,毕竟人家只有一个人,也不可能同时迎两个人下车。

但话又说回来了,既然知道是两个人来的,那为什么不请两个人来引客?

林雨烟扬言她和夏宸才是一边的,现在看来她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。

夏宸自己推开车门谢绝了那个人的接引,而后走到副驾驶旁边,亲自拉开车门并且伸出了一只手:“先生,到了。”

祁竹生回过神,也没感觉让夏宸接他下车有什么不对,见状非常自然地握住夏宸递过来的手从车上走了下去。

灵堂外面人来人往的,不少宾客看见夏宸后都停下了脚步,看到他居然为人开车门还亲手接人下车后,不少人纷纷露出了神色各异的表情。

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们惊讶的,当他们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祁竹生后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。

经过之前恋综的突然走红,不少人都知道祁竹生。

但是这些豪门的人总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,他们和某些粉丝的脑回路不谋而合,都觉得恋综是有剧本的,夏宸不过是按着剧本和祁竹生演着玩的,肯定不会当真。

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夏思明葬礼这么重要的事,夏宸居然真的把祁竹生带回来了。

更让他们惊讶的是,祁竹生看起来竟然比综艺上还要令人惊艳。

纯色的西装其实是最考验外貌和气质的,其中又以黑白为最。气质猥琐的人穿上会更显猥琐,气质出尘的人穿上则会更显不凡。

祁竹生显然是后者,但是出尘和不凡显然都不足以描述他的气质。

纯黑色的西装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卓越的仪态配上他那张没有丝毫笑意的绝世容颜,清冷傲世之感和禁欲感油然而生。

祁竹生不笑完全是因为他的大腿被西服裤磨得有点发麻,走路时甚至有腿软的趋势。

但别人不知道这点,见状惊艳之色溢于言表,有几个不认识他的甚至直接拉着旁边的人问了起来:“那位宸少爷带回来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?”

自己在一旁讨论讨论也就罢了,正当夏宸打算带着祁竹生往屋内走时,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少年突然跑到了他们俩面前。

“夏宸哥哥,好久不见。”少年一脸关切道,“虽然夏叔叔走了,但你也别太难过,请节哀啊。”

听到这个称呼,祁竹生的眉心没由来的一跳,而后略带微妙地看向了夏宸。

外面艳阳高照,虽然今天的天气还不算太热,但是夏宸知道祁竹生怕热,眼下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带先生进屋,别让他热着,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少年一眼:“你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