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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仲贺狠心推开谈宴,一双敛情的桃花眼冷峻地看着昔日的爱人,沉声道:“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
钱仲贺推开的力度并不大,可谈宴却没站稳,朝房间退了两步,脚步不稳,膝盖磕到玄关处的柜门,忍不住嘶了一声。

钱仲贺心尖一痛,连忙将人重新揽入怀里,谈宴稳稳地落入钱仲贺的怀抱,高大英挺的身形遮住了他,房间一片黑暗,仅有的光源来自走廊,却被钱仲贺遮挡了大半,也将谈宴拥进黑暗。

黑暗像是给了谈宴勇气,他重新向热源靠近,两只修长的手臂攀上钱仲贺的肩头,他感觉脑袋沉沉,忍不住靠上钱仲贺的胸膛,那片柔软结实的胸肌被布料包裹,谈宴发热的脸颊不经意间触碰到,钱仲贺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又加快了不少。

熟悉的气息让谈宴无法思考,他只能凭借本能环抱着,被酒精氤氲过的理智宣布罢工,此时的谈宴独留感性,他情愿跌入失智的深渊,也无法避免钱仲贺对他的吸引力。

钱仲贺的眸光深邃, 他的手捏着谈宴的肩头,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从谈宴潮.红的脸颊上转移,重逢的喜悦被不纯洁的欲给压制,占据上风,钱仲贺分开两人距离,嗓音沙哑道:“谈宴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其实钱仲贺更想问的是:谈宴,你一声不吭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整整五年,为什么现在才出现?

可谈宴注定无法给与钱仲贺及时的答复,被酒精占据神海的他任性地靠近钱仲贺,不顾后果地攀附上钱仲贺的手掌,十指交缠,握着数不尽的情谊。

谈宴缓缓靠近钱仲贺,微凉的呼吸拍打在钱仲贺的脸上,连带着酒精味道,让钱仲贺忍不住蹙眉:“你喝酒了。”

肯定句。

在钱仲贺印象里,谈宴不会喝酒,那时的谈宴滴酒不沾,他对钱仲贺说过,自己无法从酒精中获取快.感与甜意,所以钱仲贺从不让谈宴喝酒,也不知道谈宴的酒量。

那谈宴学会喝酒,是谁教的?

钱仲贺眉头蹙紧,薄唇紧抿,心怀不甘,却又忍不住揣着醋意继续问:“喝了多少?”

可怀里的人却没有回答他,寂静两秒,等钱仲贺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,身前人有了新动作。

钱仲贺感觉到谈宴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动了动,耳边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,恍然间感受到谈宴踮起了脚,一道泛着酒香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。

钱仲贺怔愣:“你……”

谈宴像是一个纯良无辜的兔子,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到底有多过分,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不再晶亮,而是夹杂着朦胧,注视着钱仲贺,柔软纤瘦的身子愈发靠近,紧贴着钱仲贺,轻声道:“这次你很不乖,梦里的你怎么也像现实那样爱管我……”

谈宴的声音愈发含糊,却一字一句地敲着钱仲贺的心尖:“别管我了,吻吻我吧。”

钱仲贺像是被施加了致幻药水,全身心都被谈宴拿捏,即使过去五年,即使眼前的人曾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,可他还是对这样的谈宴毫无招架之力。

他像是商店里精致的礼品,仅仅被谈宴用手抚平包装袋上的褶皱,都让他欣喜若狂,痴情一片。

他涸泽而渔,却仍心甘情愿。

钱仲贺重新揽紧谈宴的腰,将人困在怀里,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谈宴白嫩的脸颊,宥深的眼眸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曲起指节勾起谈宴精致的下巴,俯身吻上那片饱满的唇瓣。

睿智聪明的钱大总裁在情爱上也能无师自通,薄唇吮吸着谈宴泛着酒意的唇,让酒精的甜意融化进嘴里,舌尖勾挑着,缠绵着,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。

那只大手覆盖过的地方,仿佛勾连起一片欲火,慢慢将所有消散的酒意和欲连成一片,谈宴在钱仲贺温涟的吻中软了身,只能攀附着钱仲贺结实有力的手臂,含着酒精的气息沉沉轻吟。

钱仲贺用指尖蹂.躏谈宴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,充满褶皱的领带被扯落在地,洁白无暇的衬衣覆于谈宴肩头,露出一弯月白的锁骨,钱仲贺用温热的指腹摩梭着那片皎白的肌肤,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沙哑道:

“谈宴,你还有拒绝的权力。”

谈宴干净冷淡的眉眼早已被别样的情绪破坏,抑制已久的病态触碰让他心悸,这个梦好像太过于真实,带着醉意的吻,温柔缠绵的掌心,灼热滚烫的呼吸……一切都过于真实。

可谈宴却舍不得从梦中醒来,他甘愿沉沦,让他在梦里拥有可望不可及的钱仲贺。

谈宴微阖眉眼,抬起修长的手解开衬衣,露出白皙无暇的胸膛在月光中沉浮,皎洁的月光洒落谈宴的肩头,像是铺上净白的一层雪霜。

谈宴将自己亲手送入钱仲贺掌心,连带着动.情的喘.息:“继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