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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zio走后,钱仲贺坐在病床上,眉目深沉,眸底冰消雪散,隐约涌动着明烈的光点,思绪一直放在Ezio说的话上,为什么五年前谈宴跟他提分手,可转身却把他的照片藏在钱夹里,不惜千万里带去意大利?

还是说谈宴根本没有忘记过他,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实则另有隐情?

钱仲贺黑眸如炬,抽丝剥茧地顺着得知的真相一点点探寻真正的谈宴,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谈宴离开的真正原因,以及想到得到谈宴的坦白和坦诚。

原来他们从未忘记过彼此,只是在追寻相伴的道路上迷失方向,如今远飞去南欧大陆的鸥鸟迷途知返,这一次,他再也不会放手。

钱仲贺思绪沉迷,连谈宴何时回来都没有察觉,等到从床边投来一道剪影,他才慢慢抬眸,逆着白织灯光,望着那道修长玉立的人,长睫轻扇,掩下眸间一片杂然,“小宴。”

谈宴提着陈管家送来的花胶鸡汤,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,捏了捏钱仲贺的后颈,低声道:“脖子酸不酸?喝完汤后睡一会儿。”

钱仲贺缓慢摇头,语气不像是兴师问罪,更像是缠绵企求,黑眸如驯鹿般湿润温和,即便是仰视谈宴,眉宇间也无半分失措,淡声道:“钱包夹能不能给我一下?”

谈宴有些诧异,从来没有听过钱仲贺这种要求,自协议结婚开始,双方均不干涉对方朋友圈,也不会触碰私人用品,仿佛已经墨守陈规,这次钱仲贺首次提出,倒是有些出乎谈宴的意料。

不过谈宴并没有犹豫太久,从侧兜内拿出钱包夹,递给钱仲贺,唇含淡笑道:“怎么突然想要我的钱包夹了?要查一查我的银行卡,还是……”

钱包夹刚递到钱仲贺手里,谈宴的脑海电光火石间想起什么,指尖传递的动作一顿,想要收回却来不及,钱仲贺自然地从他手里拽走钱包夹。

谈宴结舌,眸间闪过细微紧张,找补道:“其实没什么好看的,只有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,连现金都没有,还是别看了。”

钱仲贺却把钱包夹放在掌间把玩,状似漫不经心道:“没事,我就看看。这个钱包看起来有点眼熟啊,像是被用了很久的。”

“嗯,”谈宴的眸光紧紧盯着钱仲贺手上的动作,喉结上下滑动,回应道,“我恋旧,耐用的东西能用很久。”

钱仲贺眸间闪过一丝轻谑,像是想到什么,抬眸望向他:“耐用的东西……有什么特指吗?”

钱仲贺一本正经地说着与他身份不符的话,却满脸无辜地看着谈宴,仿佛无事发生,只有谈宴耳根通红,倔强道:“你的东西,目前还是让我满意的。”

钱仲贺追问:“什么东西?”

谈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要走,钱仲贺一秒投降,拉着他的手腕,好笑道:“好好好,我指的是车,不是别的。”

谈宴眉头染上几分红,假意瞪视他一眼,步子到底是没有动。

室内暖气充足,恍若三月逢春,褪去谈宴身上的寒意,手指间的凉意也被钱仲贺抚去,独留温暖。

谈宴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钱仲贺手里的钱包上:“要不还是把钱包还给我吧。”

钱仲贺眸光流转,顾左右而言他:“胃好像又有点疼……”

谈宴坐在床边,将被温暖的手放在钱仲贺的小腹上,轻轻揉弄,他特意抽时间去中医馆找老中医学习了按摩手法,有时间就给钱仲贺揉揉,效果出奇不错。
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谈宴仔细揉捏着,但眸光却一直望着那只钱包,醉翁之意不在酒道,“力道够不够?”

钱仲贺享受着谈宴的照拂,腹部上的手如同一只柔软可爱的猫爪,在肚子上按下猫爪印,如果胸前这只猫师傅能够再专心一点,就更好了。

钱仲贺憋笑道:“够的。”

钱仲贺的腰无赘肉,长臂窄腰,手感极佳,随着吸气呼气,透过薄薄的病号服,还能隐约看到那线条分明的腹肌,满足了谈宴的感受。

这场按摩,无疑是共赢。

钱仲贺的痒痒肉不多,在腰侧,当谈宴的手游弋到腰侧时,钱仲贺偏了偏身体,头侧到一边,忍住喉间憋笑:“好了,这边不疼了。”

谈宴却因为神思都放在钱包上,没有听清钱仲贺的话:“嗯……?胸膛还疼?”

修长细瘦的手顺从地朝上游走,在钱仲贺紧实的肌肉上捏揉,蹙眉问道:“是这里吗?还是这里?”

钱仲贺被捏的呼吸紊乱,心率失常,忍不住擒住他作乱的手腕,眸光宥深,直白道:“小宴,你再这样捏下去,我难免不有反应。”

谈宴手腕一顿,而后羞愧到满脸通红,耳尖更是红到滴血,他想要抽回手,却被钱仲贺抓住,抽不回去,只能任由钱仲贺看透他的羞惭,嗫嚅道: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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