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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玉好奇道:“姑娘,你说,世子得来的这顶花冠,是不是……要送给你的呀?”

翩翩低头道:“你这丫头好奇的很,要不你去问问世子?”

翠玉:……

“哎呀,我这不是关心姑娘么,那楚姑娘要回江南了,世子和那楚姑娘再无干系了,奴婢看,世子几乎天天来找姑娘,想来身边……也就姑娘一个人吧?那不是送给你的,还能送给谁呀?”

另一个,翠玉也会察言观色,那世子在众人面前都是清冷自持的,但是在自家姑娘面前,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喜爱和宠溺。

翩翩淡淡道:“也有可能是送给大夫人的。”

翠玉一边给她擦拭头发,一边撅着嘴嘀咕道:“也有可能,只是,奴婢还是觉得,那样的礼物多是用来送给心上人的。”

等到头发擦拭干净,翩翩换上了睡觉时穿的衣裙。

刚钻进被窝没多久,裴湛便来了。

翩翩挑了挑眉,这段时日,他来幽竹轩的时间很晚,想来朝堂上的事情多而杂,通常她也早就睡熟了。

翩翩有次也跟他说过,让他晚了就别来了。

他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,一天不找就浑身不对劲。

也不是非得那个,但必须得抱着睡。

今日倒是挺早。

翩翩看他,身上穿的是舒适的宽袍衣物,不是在外行走的朝服,可见是从陌上苑过来的。

裴湛看她,她躺在香浓的锦被里,枕在柔软的枕上,露出的一张脸洁白无瑕。

他在榻沿上坐下,轻声问道:“今天泡药浴了吗?”

翩翩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“那给我看看。”说完,掀开她身上的锦被,又褪了她身上的衫裙,露出了白玉般的玲珑娇躯。

身上的粗陋疤痕淡了不少,瞧着也远没有最初时那样可怖了。

他脸上露出笑容:“坚持泡上半年,你这身上的瘢痕就全消了。”

说完,施施然脱了自己的衣服,钻进被窝,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:“左相过不了几天肯定要去江南,他在江南的盐务出问题了,待他一走,便是打探你母亲的好机会,翩翩,再等等。”

裴湛找人在江南盐务的水运上做了手脚,左相周庸必然坐不住,会亲自前往查探。

裴湛心里有些发苦,眼前这女人,每次看向他的眼神既不热情也不疏离,淡淡的。

但只要提到她的母亲,她的眼神会变得骤亮,就比如此刻。

她仰头对他一笑,容颜娇软动人。

半夜,他抱住她柔软的身子,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。

她在这方面,一向柔婉乖巧,鲜少拒绝他。

他看着一朵滴露海棠在他面前慢慢绽放。

在花楼的三年,赵二娘通过下腰、劈叉、扎马步等训练她身体的柔韧性,这一副身子确实勾魂摄魄。

他重重吻住她的唇。

她注定是他的人。

他们之间的第一晚,因着他的关系,她逃离了花楼,进入了他的府中。

后来她被周氏兄妹掳去,竞买她的人是他裴湛。

她就像一朵被狂风击打的花儿,轻飘飘地越过高墙,落入了他的掌中。

她又像一团温软的梦,无论如何飘荡,最终会飘到他的怀里。

此刻,他正拥着她,扣住她的手掌,小心翼翼地在她耳边呢喃:“翩翩,你心里有没有我?”

他迫切想知道,于她而言,他是什么?

他拥有家世、容貌、才干,金钱,富有无比,而她是他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出现的意外,是脱离他掌控的异类。

在她面前,他这样骄傲的人也有患得患失之感。

她怎么会答呢?

他哪里会放过她,极尽所能地逼她回答,她很快绷不住了,搂着他的脖子颤抖着吻上他的唇。

她心里有他,只是并不是非他不可。

没关系,来日方长,她还能跑了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