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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方律微微退开半步,微凉的空气冲散热意。

“我本来想一回来就把礼物送给你,但现在看来是不行。”

秦方律说着,衣冠整齐地走到浴室另一端,坐到椅子上,双腿敞开,很大佬的坐姿。

“据我所知,Cospy不仅要还原外表和衣着,更重要的是要还原角色的神韵和性格。这话对不对,虎牙老师?”秦方律问。

三个人一走,宽敞的浴室立刻变得更空旷,甚至能产生回音。

阮存云还孤零零地坐在高高的洗手台上,被迫接受着灼热目光的洗礼。

他听到BALLS老师亲口叫自己“虎牙”,浑身应激地一颤,从尾椎窜起一阵酥麻。

“对的……”

阮存云弱声回答,求救般地看着秦方律,似乎希望他停止这种羞耻的视奸。

秦方律不予理会,继续提问:“虎牙老师的cos以还原神韵而出名,那你说说,魅魔的神态、动作,应该是怎样的?”

阮存云紧张地并拢膝盖,耳根通红,说不出话来。

“著名coser就是这种水平吗?”秦方律轻笑,“还是说,牙妹想要蛋老师亲自教教他?”

阮存云受不了秦方律直白激烈的眼神,缩起双腿,整个人完全坐上洗手台,似乎这样可以多一些安全感。

他不答话,秦方律就用那种眼神深长地看着他。

实在受不住,阮存云凭空喘了口气:“你教教我……”

“行,那先检查一下基础设定。”

原作者岿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,令道:“把裙子掀起来。”

“啊?”阮存云瞪大眼,这下连脖子都红了。

秦方律微微笑着看他:“你不给我看,我怎么知道你里面穿的对不对?”

阮存云红着眼提高声音:“你画上可没画裙子里面什么样!”

“但蛋老师是个精益求精的人。”秦方律抱歉道,“既然你找BALLS要了cospy授权,又接受了他的现场指导,就要允许原作者对自己的作品负责。”

阮存云憋了半天,手指紧揪着裙边。

最亲密的事情做过两次,该看的都看过了,按理说掀个裙子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。

但此刻秦方律不仅是他的男友,更是他喜欢了太多年的画手老师。

遥远的身份在他身上重合,仍然带着陌生而奇幻的气息,让阮存云倍感羞耻。

在炽热眼神的无声催促下,阮存云深呼吸,闭上眼,慢慢提起了裙摆。

凉气立刻拂上腿根,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。

阮存云脑子缓慢转动,突然一愣,睁开眼:“你知道我找你要过授权?”

秦方律目光晦暗地看他,白皙的大腿富有浅浅肉感,黑色的蕾丝腿环上方,是一条保守正常的白色平角裤。

秦方律微挑眉,流畅地报出他的小号名字:“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,你这名字取得不怎么样,因为你其实不阳尾。”

“……”

阮存云呼吸猛地一滞,手指松开,裙摆回落到腿上。

“幸好我检查了一遍。”秦方律说,“里面穿的不对,和原作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
“你又没画出来……!”阮存云瞪他,“那你说要穿什么?”

食指一勾,秦方律悠闲地拉开身边的柜子,拿出一片白色蕾丝的布料。

“这个。”

阮存云往后缩:“不可能。”

秦方律耸耸肩:“原作设定如此,coser尊重原作是基本要求的吧。”

“你……”阮存云咬住下唇。

“而且。”秦方律严肃道,“魅魔怎么会没有尾巴?”

阮存云闭了闭眼:“你没画……”

“魅魔都有尾巴,这是常识。”秦方律目不斜视,伸手一勾,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细长的小恶魔尾巴。

阮存云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玩意儿怎么用,浑身热血冲上头顶,最后一丝理智也要燃尽。

他深吸一口气:“……你都是从哪弄来的?”

秦方律说:“那天你看到的三个快递箱子。”

呆滞许久,阮存云茫然道:“有三箱……?”

秦方律没再继续回答,随意地往椅背里一靠。

蕾丝布料和尾巴被放在他旁边的矮桌上,秦方律空着手,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。

阮存云徒劳地咽了口唾沫。

他知道秦方律的意思。

但是秦方律西装革履地坐着,他对面正是浴室里的全身镜,会清晰无遗地映出所有画面。

阮存云坐在洗手台上不动,装作看不懂,无助地负隅顽抗。

秦方律今晚给了他太多时间适应,不打算继续宽容。

气势压制而下,手掌松弛地放在腿上,眉宇凌厉。

秦方律简短令道:“趴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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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只猫围在浴室外兜圈子,猫粮吃完了,它们犹豫着要不要喵喵叫。

因为墙上的分针走过三圈,浴室里隐约传来高低起伏的声响,接着响起淋浴水声,水声结束,浴室门依旧没动静。

火鳞踏着猫步,准备挠门时,里面又一轮声音响起,只是更嘶哑些,更无助些。

搭在门边的爪子最终放下,聪慧的猫们领悟到,它们只是饿一会儿肚子,但有人吃撑了还不能停下。

分针又走了一圈半,猫盆里的水都喝光了,浴室门终于打开,湿热的雾气混合着海腥气扑出来。

三只猫围在高大的铲屎官脚边讨吃的,却被他忽视。

他光着脚走向卧室,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,旁边落下不止是他身上的水。

小魅魔在男人怀里缩成一团,额头埋进胸口,仍在应激地发颤。

吊带可怜地挂在臂弯,梅花印般的痕迹延伸进领口深处,裙摆湿漉漉地滴着水,稀疏的蕾丝布料垂挂在无力的白皙脚踝上。

秦方律进卧室时顿了一下脚步,那片小小的布料便被甩到了地面上。

阮存云被放上床,嗓音暗哑,泪眼模糊。

他胡乱地找转移话题:“唔,生日礼物呢?你还没给我……”

秦方律在阮存云脸侧落下轻柔一吻:“签名啊,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?”

“不是那个……”阮存云拖着哭腔道。

秦方律重新压上来,单手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,微笑道:“不急,等我吃饱饭就给你。”

颤抖的大腿被再次拉开,洁白如玉的腿根上,赫然被人用赤红色的口红签了一个潇洒的名字——

BALLS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