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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声阁乘坐陈挽私人轿车时曾得到过非常舒适美妙的体验,他希望陈挽也能在自己的车上度过一段放松愉悦的时间。

听他习惯的电台和音乐,聊他感兴趣的话题,不用以别人为中心。

不知道这辆迈巴赫是不是定制的,空间比市面上的大一些,陈挽看到摆架上有棋盘。

“赵声阁,你玩国际象棋?”

陈挽连名带姓叫谁的时候,很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,至少对赵声阁来说是如此,像是在他身体里轻轻按下某个开关,心跳和血液流动得比寻常快一些。

难得陈挽会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,赵声阁沉静地看着他:“你会吗?”

陈挽如实说:“不太会,只知道规则。”

赵声阁点点头,去拿棋盒:“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呢。”

“……”陈挽小声反驳,“我也没有会很多。”陈挽也不是天生就会那么多东西,只是很多时候,不得不会。

赵声阁抬眼看他,说:“够多了。”

陈挽就笑。

赵声阁扬了扬棋盒,说:“玩一局吗?”

陈挽说好。

“后”和“王”分别在赵声阁和陈挽手里,攻守进退。

临近海口大转盘,陈挽隐约察觉到后面的几辆普通的车陆续汇入,他分了心神,手被人抓住。

“陈挽,你要耍赖?”

陈挽低头一看,他拿错了赵声阁的皇后。

“……”陈挽说抱歉,面色却有些严肃,赵声阁看着他,把自己的“后”从他的手里拿走,落在一个彻底击败的陈挽的位置,说,“没事。”

赵声阁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,陈挽略放下心,但仍保持着警惕。

赵声阁,看着他,又说了一次:“没事的。”

抵达码头,徐之盈热情地和陈挽打了招呼,方谏拉着他说自己最新的工程架构图。

赵声阁走在前头,听安保的负责人报告这次出行的部署,临近上甲板的一段路,云被风吹开,太阳忽然变得很大,陈挽去给徐之盈和方谏拿了伞,然后自己撑开一把宽大的,走到赵声阁身后默不出声地举着。

头上忽然覆了一片降温的阴影,赵声阁停下来,回头看了一眼,继续边往前走边听安保总长说话。

手上却直接把陈挽拉到自己身旁,推了一下陈挽的手,将大半面积都往自己身上倾倒的伞挪正。

陈挽的手臂麻了一下,因为赵声阁在摆正伞的时候,直接覆上了他的手背。

陈挽低声说:“我不用。”

赵声阁懒得跟他废话,按了按陈挽肩膀。

陈挽就安分不动了。

船长和安保组长看到陈挽过来,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,远航的安全状况和风险是机密,向来只能向雇主汇报。

不过赵声阁对他们说:“你们继续说。”也没有放开陈挽,就让他和自己一起躲在伞的荫翳下。

随行登船的人不多,游轮显得很空旷,不是上回出公海那艘鲸舰17号,庞然大物像是去示威,就是一艘标准的公务用船,丝毫也不声色犬马。

几个人坐舱内,游轮进入深海区域,方谏坐不住,出到甲板上大致观察洋面环境,潮汐、波能和海水温差能、海水盐差能都对他们的工程建造举足轻重。

明隆财大气粗,有专门作业的海洋科考船和无人艇,如果这一趟交涉顺利,探索号会在两日之后从海市启航抵达汀岛,进入深海。

不过现在,一切都仍未可知。

赵声阁和徐之盈谈了会儿公事,两家有深度合作,陈挽自觉不该窥探太多,欠身说去帮方博的忙。

赵声阁很自然地按住他的肩膀:“不用。”他不避讳地对徐之盈说:“你继续说。”

徐之盈看了他们一眼:“左右绕不过黎家明,邵耀宗倒台之后的手下基本都投靠了他,本来太子湾那块地皮他势在必得,你半途出手,抢了够他们吃上几十年的粮仓,这是新仇旧恨等着一起报。”

赵声阁靠着椅背,说:“我没想绕过他。”

“那你是打算彻底解决他?”

赵声阁:“敌人的敌人,未必不能做朋友。”

徐之盈:“你要扶黎生辉,让他们狗咬狗?”然后自己稳坐钓鱼台。

“看他的选择吧,”扶不扶的,赵声阁恩威并施惯了,“他最宠的那一房姨太和儿子都在海市。”

徐之盈一怔,赵声阁做事总是这么不动声色,你想到一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九十九步。

在海市,那就是在赵声阁的地盘。

赵声阁早查得清清楚楚:“他还开了私人银行,黑市,要断他的后路不难。”

“私人银行?”徐之盈是稳坐徐氏长房的女人,谋财害命起来面色不变,“那证监这边我们徐家倒是可以贡献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
陈挽:“……”

作者有话说:

港文电台今日金曲《暗恋航空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