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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。”池御锦安心了,似是随口一提,“他上次喝酒,闹腾得差点惊动警察”

想了想一群警察包围着懵逼池愿的画面,沈修沅忍着疼,勾了下唇,“怎么,这么不安分?”

“是啊。”池御锦像是说起劲儿了,他伸个懒腰接着道,“好像是删了什么重要的短信,大半夜闯营业厅,非要人家帮他恢复,差点儿就报警了。当时在首都,还好喻霄的姘头出差路过,把人接走了。”

沈修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,那一瞬间,他似乎想到了某个答案,耳鸣到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问:“什么短信?”

“不知道,说是很重要的人。喻霄帮他恢复的,反正恢复后喻霄的脸色挺奇怪的。我去问,这小子又跟我扯隐私,不告诉我。”

池御锦又说:“你猜,会不会是池愿哪个前女友给他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是。

是他发给池愿的短信。

怪不得喻霄和邢亦霄会在面对他时欲言又止。他们也知道了。

池御锦早就猜到了答案,池御锦是故意说给他听的。

沈修沅攥紧手指。

汇聚起于他而言如吉光片羽般的所见所听所感,沈修沅推断过无数次池愿会在国内过着怎么样的生活,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。

没有忘怀,池愿因为他,一直活在痛苦中。

池御锦看在眼里,嗤笑:“怎么,还觉得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吗?”

“我再问你一遍,是你先开始的,还是池愿先开始的?”

池御锦的眼神像丛林里看见敌人后伺机而动的豹子,沈修沅在这样的眼神下落了下风,似是不敢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,将声音压得很低,“是我。”

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先开始的。”

纠结了五年的问题终于等到了答案,撑着脊椎池御锦的柱子崩塌,他恨不得把沈修沅撕碎,却被答案压得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
池御锦真恨啊,他仰头望着,滚烫的眼泪湮没在黑发中,喃喃问:“我们那么多年朋友,你没有想过会对不起我吗?”

沈修沅说:“想过。”

“所以我回来后,你及时止损,在良心的影响下,片刻也待不下去,火急火燎去了国外?”

“嗯。”

“胆子没芝麻大,你怎么敢去招惹池愿啊。”

“没招惹。”沈修沅说,“他不知道。”

“是啊,他不知道。”

池愿连沈修沅的心意都不知道,都能自我折磨五年。如果知道了,情况又该比现在糟糕多少?池御锦不敢想象。

池御锦出神半晌,说:“十九岁以后,池愿就没有再过过生日。不止是生日,池愿不过除夕不过任何一个节日。”

“他在你离开那年之后,再也没有回过宁城。这里不再是他的家乡,而是他痛苦的根源。”

池御锦说:“你还真不如畜生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