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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正谊望着大街,呆呆地说:“好多人啊,他们怎么不回家睡觉?”

“……”纪决笑了声,“才八点半,谁睡呢?”

“我睡。”左正谊举起手,“——我要睡觉,你送我回家。”

“好的,哥哥。”

耍酒疯是个技术活儿,有人喝醉会骂人,也有人喝醉会“表演节目”,相比之下,其实左正谊不疯,他只是肢体动作变得丰富了起来,动不动就要揪纪决一下。

揪袖子,揪手指,揪耳朵……

还给自己找理由,理直气壮地说:“纪决,你这件衣服不好看,袖子太长了,我帮你剪掉一段吧?”然后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,做剪刀状,咔嚓咔嚓地开始剪。

剪完之后,他将“剪刀”挥向纪决的耳朵。

纪决故作惊吓,往旁边躲去:“会流血的,哥哥。”

左正谊眨了眨眼,冷静地说:“别怕,我能止血。”

“怎么止血?”

“……”

左正谊似乎被问住了,他低头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,很为难。

但没多久,他就找到了解法,只见他做法似的,在虚空之中徒手一抓,抓住了一个凡人看不见的东西,作势捏住,然后对着纪决的耳朵喷了两下。

“魔法药水。”左正谊说,“雷电法王的独家秘药,好用吧?快点说:谢谢End。”

“……谢谢End。”纪决伸手一捞,把他整个人摁进怀里,躲开人行道上打闹奔跑的小孩,“小心点,别被人撞到。”

左正谊充耳不闻,他倚在纪决身上便不记得挣脱,把后者的胸膛当成一堵墙,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,闭上眼睛,轻声哼歌。

网约车迟迟不来,纪决一手握手机,另一手揽着他的腰,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到了他唇上。

左正谊不常晒太阳,皮肤特别白,白里透着醉酒的红晕,嘴唇也红了,哼歌时上下唇微微开合,像两块柔软的果冻,让人看了就心头发痒,想咬。

是甜的吗?

应该是。

纪决盯了足足一分钟,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。

左正谊微微一愣:“你干什么?”

他背靠着纪决,回头看人时姿势有点扭曲,纪决顺势扳住他的下巴,将他固定住,再次低头,亲了第二次。

这次持续了一段时间。

左正谊眼神迷茫,不知道拒绝。被吻住时甚至配合地张开嘴,放任对方长驱直入,肆无忌惮地侵犯他。

直亲到喘不过气,左正谊才显出点脾气,恼怒地推了纪决一把:“我要死了……唔,你好烦……”

“别撒娇,哥哥。”纪决将他抱得更紧,亲完嘴唇,又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手机上叫好的车停在路边,纪决打开后车门,扶着他坐进去。

目的地是电竞园,司机的职业素养很高,回头瞥他们一眼,确认了手机尾号和地点后就专心开车,不再往后看。

车内光线昏暗,左正谊不喜欢,他拍了纪决一巴掌,指挥道:“开灯。”

“不可以。”纪决按住乱动的他,心痒难耐地又亲了他一下。

左正谊仍然不知拒绝,只怒目盯着纪决,漂亮的眼珠里有一片氤氲水气,湿漉漉的,似乎下一刻就要凝成水滴,流出眼尾。

但那不是眼泪,是醉意的具象化,生理性的盐,不论定力多么强大的男人,只需和他对视几秒,就会感觉到渴。

“……”

纪决喉结微动,凑近他鼻尖,轻声叫:“哥哥。”

左正谊躲也不躲:“你叫谁?”

“叫你。”纪决再次吻上他的唇。左正谊整个人被按倒在后座上,衣摆被撩起,一只手从后背伸了进来,按着他的腰将他抬起,迫使他与身前的躯体紧紧贴合。

脖颈却是后仰的。

压迫性的深吻带几分蹂躏的力度,他被吻得唇舌发软,想开口也说不出话,手脚的挣扎全部被镇压,腰被狠狠勒住,有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。

“……师傅。”纪决从缠绵的吻里暂时抽身,哑声对司机道,“去酒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