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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脑海中有烟火盛开,轰隆作响中,连耳膜都鼓噪着,因为胸腔的悸动。

哪怕见过那祈福带上隐晦的爱意,都不如真实听到对方亲口说出的瞬间,来得感觉深刻。

宴云何感觉到虞钦要往后推,便一把伸手将人搂住,抱得紧紧的。

好不容易才听到这话,又哪能让人这么离开。
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宴云何颤着声音,重复道。

虞钦好像笑了,声音很轻,他回手拥住了宴云何,不只说了一遍,是许多遍,声声在宴云何耳边响着,叫他好似掉进蜜罐里,就是被淹死了也值得。

“你今晚怎么这般……”宴云何喃喃着,没寻到合适的话语。

虞钦摸着他垂在背上的发:“哪般?”

宴云何摇了摇头,没再说话。

短暂的相拥未能维持多久,不远处传来踩踏声响,是夜巡的士兵,隐绰的火光透过密林。

正如出现那般悄然,方才还被宴云何搂在怀里的人,已经离开。如同他没出现过般,图留被搅乱了心神的宴云何,留在原地。

宴云何捂住夜明珠的光辉,立在原地面朝着虞钦离开的方向,该是欣喜的,内心深处却隐隐传来一种不安,许是明日要发生大事,所以才会心慌。

次日,冬狩正式开场,成景帝在众人的簇拥下,开始狩猎。

按照以往的惯例,成景帝只需射中几只猎物即可,然而今日也不知为何,那些猎物刚放在地上,就如同疯了一般四处逃窜。

成景帝数次弯弓射箭,竟无一而中,这几乎是往年不会发生的事。

又或者说,往年的猎物不该是这样的状态。

成景帝阴沉了脸,竟御马追了出去,周遭护卫只得纷纷跟上,不多时便入了密林。

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恰在此时蹿了过去,他再次搭弓,还未射出,一旁金吾卫身下马突然躁动起来,伴随着巨大的嘶鸣声,以及众人的惊呼中,那金吾卫猛地朝成景帝冲去。

宴云何猛地起身,脚踩马鞍借力,几乎是瞬间便纵身跃至那金吾卫的身前,铁刃滑过劲风,伴随着利器劈开的声音,血液飞溅,落满宴云何半身。

马头几乎被砍落了一半,发了疯的马轰隆倒地,连带着那金吾卫一起滚在地上。

便在所有人惊讶宴云何的怪力与残忍时,只见宴云何立刻旋身,疾驰至成景帝身边,一刀劈落不知从来袭来的利箭。

他的染血双眸梭巡周遭众人,厉声喊道:“护驾!”

声音刚落,拔刀声响成一片,却见数名金吾卫持刀劈向自己身边的同僚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以及再次袭来的箭雨,让现场乱作一团。

……

方知州抬起头来,他听到了不少哭号声。

成景帝遇刺的消息已经迅速传至营中,留在原地等候的大臣们顿时兵荒马乱,有文官立即冲到姜乾坤面前,让其立即派兵,诛杀刺客,保护陛下。

姜乾坤得知成景帝遇袭地点时,神情微妙,不过当下情况紧急,他什么话都没说,立即让人清点兵马,随后带着浩荡的队伍,往那处赶去。

只是在临行前,虞钦忽然走到姜乾坤的战马前,低声同人说了几句话。

他究竟说了什么,无人能知,只见姜乾坤离开后,虞钦也一同上了马,带着剩下的锦衣卫赴往成景帝遇袭的方向。

姜陶神色难辨地留在原地,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腰腹位置。

今晨他父亲忽然将他宣至营中,竟将虎符交给了他。

姜陶还未在父亲竟将此等重要物件交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便听到父亲说:“今日我若是有个万一,你即刻带此物回五军营,调动剩下的二十万兵。”

姜乾坤眼神阴沉,直勾勾地盯着姜陶,一字一句道:“围住京城,保护太后。”

未等姜陶点头,姜乾坤死死抓住他的手腕:“记住,一定要确认好再行动,不然我们姜氏全族,便要因你背上谋逆罪名!”

姜陶心神不宁,不知一旁的方知州已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。

姜乾坤去后不久,方知州行至严公公身旁,这位以往对成景帝片刻不离的近侍,此刻非但没有跟谁在成景帝身边,甚至没有露出丝毫的焦急神情。

方知州压低声道:“陛……严公公,你这个模样,会叫旁人怀疑的。”

严公公侧眸扫来,那神情喜怒难辨,竟有种上位者压迫感,还未说话,便听闻一阵巨大的雷响,那动静震得地面都在颤抖。

方知州被这动静吓了一跳,因为离得过于近了,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鸣阵阵。

很快,便有人大喊:“山!山垮了!”

不远处的山石轰然落下,尘土硝烟几乎要涌上云端,那不是雷声,是火药炸山!

与此同时,虞钦身下的马猛地仰首,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不敢动弹。

虞钦挥鞭了数下,都未能驱赶马继续往前。

他双目微红地看着炸山得方向,一把扔了马鞭,翻身而下,运转功力,朝传来巨响得方向疾驰而去。

“中计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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