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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松年看着那块匾,突然问沈恕:“你刚才在门口的地方求了什么?”

沈恕: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
“是不能告诉我?”郁松年说:“还是和我有关。”

沈恕避开郁松年探究的目光:“也不算。”他即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
郁松年没勉强,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,那个他们这些时日约会时,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的事:“你为什么要和我求婚呢?”

关于这个,沈恕当初已经解释过,郁松年不信。

这些日子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,而是做了一番调查。

他得知了一个消息,不知真假,却成为他最好的借口。

“我想要一块地。”那块地是郁家所属,正好在沈家未来规划区域旁边,他夸大了那块地的重要性,以此证明这对沈家来说很重要,重要到他愿意以自己的婚姻作为代价。

“沉郁两家要是结合,除了这块地,还有更多好处。你放心,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。”沈恕说。

郁松年听完后,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大可以直接买不是吗?”

沈恕抿了抿唇:“我听说郁老先生立过遗嘱。”

郁松年显然没想到他能打听到这件事,不由苦笑道:“看来你对那块地真是势在必得。”

郁老爷子在去世前,曾立过遗嘱,郁家所有财产,都将在郁松年婚后继承。

而婚约对象,郁老爷子早已定下,只是不知中途出了什么意外,在郁老爷子去世后,郁松年并未结婚。

至于婚约对象是谁,有诸多传言。

有说郁老爷子怕自己一去,家产被许柄章夺走,便为郁松年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。

也有说是郁老爷子早年战友的孙女,死前托孤,郁老爷子将女孩养大,把她许配给郁松年。

什么说法都有,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郁松年没有结婚,自然无法继承遗产。

也不知道这中间有无许柄章的手笔。

而且他还听说,关于郁松年睡了秘书一事,也是一场陷阱。

因为遗嘱上只说明了郁家继承人,郁家目前只剩郁松年,但如果有了郁松年血脉的孩子,那也是郁家继承人。

他没想到,许柄章能这般无下限,为了财产,竟然将自己情人送到儿子床上。

听他说完理由后,不知为何,郁松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,对着寺庙失去了兴趣,接下来都一路沉默。

沈恕猜想,郁松年大概怕他心怀不轨:“如果是财产问题,我们婚前可以立下合约,这点你不用担心,除了那块地,我们不会有其他经济上的纠葛。”

“这段婚姻也可以设下时限。”沈恕道。

郁松年看起来没有很动心,也不是很认真地在听沈恕说话。

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受,沈恕压抑道:“一年,你只需要忍耐一年,和我结婚以后,得到你本该拥有的东西,你就可以和我离婚。”

郁松年停在了一尊佛像面前,回过身来,提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情,还是刚才的问题:“你刚才在佛前求了什么?”

沈恕被郁松年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,弄得有些灰心。

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,却突然福至心灵。

他猛地抬眼望着郁松年,郁松年温和地看着他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得这人眼中都带着几分鼓励。

沈恕抬脚,慢慢走近郁松年:“我刚才在佛前求了……”

他声音一顿,没有说完,因为郁松年抓住了他的手,指腹按着他出了汗的掌心:“嗯?求了什么?”

沈恕舔了下干燥的唇面,这比起求婚的那次,还要难以启齿。

好半天,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,闷闷地响起。

“求了你。”

他就像被郁松年的双眼卷了进去,晕头转向间,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。

“沈恕。”郁松年喊他的名字,带着些许笑意:“求神不如求我。”

沈恕的额头都出了汗,看起来有些茫然,一双眼睛轻轻睁着望他,仿佛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?

瞧着没有平时的精明,甚至有点傻了。

所以郁松年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