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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由自主地转动脖子,「真的有啊,容恬,你仔细听。」

大王会怎么想?鸣王会怎么想?

「你管这么多干什么?」

此情此景,绝对的百口莫辩。

西雷王真的颇郁闷,这只好奇宝宝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充满好奇心?

大王和鸣王正在……干那个的时候,他和贺狄却鬼鬼祟祟待在隔壁的舱房,而墙上还有一个偷看的洞!

凤鸣的好奇心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……

这却恰好是子岩绝对无法接受的事。

「咦?好像是隔壁传过来的。」

他真的对这种完全不要脸面的人一点招都没有,贺狄摆明根本不怕把动静闹大,引来容恬和凤鸣。

要凤鸣按捺住好奇心,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。

子岩脸色微变。

虽然刚才还在叫喊腰疼,但他居然顽强地下床往发出声音的木墙走过去。

但贺狄何等人物,怎可能被他轻易拉走,站在原地和子岩暗中较着力,脸上还带着邪笑,「专使大人要在这和我打架吗?好啊,我正浑身力气没处发泄呢。」说着就兴致勃勃地撩袖子。

容恬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皱眉,这副样子,活像一只落汤小猫还傻乎乎地一瘸一拐往外面的世界探头冒险。

子岩一咬牙,走上前去握住贺狄的手腕,用力往外拉。

不过,这只小猫赤裸的背影还真是诱人啊。

必须尽快离开这里。

他觉得刚刚发泄过的精力,好像又重新回来了,而且比刚才更汹涌。

按照鸣王的话说,这真叫跳下黄河都洗不清。

容恬随便踢开身边软软的床单,跳下床,大步跟到凤鸣那边。

想到这个可能性,子岩就浑身一阵无力。

越靠近木墙,听见的声音越清晰,凤鸣已经察觉到里面叫人心脏怦怦乱跳的暧昧激荡了,不过,谁在隔壁干和他们一样的事情啊?

被大王和鸣王发现自己是个下流无耻的偷窥狂?

「有洞哦!」凤鸣忽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惊喜的事,指给站在身边同样全身脱的光溜溜的容恬看。

子岩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
人生真精彩,和容恬嘿咻的刺激后,紧跟着是偷窥的刺激。

「子岩啊,你再不控制自己的声音,西雷王真的会发觉的哦。虽然他现在很激动兴奋,但是也不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的。」

当然,凤鸣绝对不是一个偷窥狂,但是一个好奇宝宝遇到一个可以偷看的洞,呃,那实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他偷窥的欲望。

「闭嘴!」

到底谁在隔壁这么热情啊?

「你明明偷听了啊,刚才那些叫声很销魂吧?不过没关系,本王子可以作证,我的小乖乖子岩叫起来也很销魂,比西雷鸣王还销魂。」

凤鸣直接凑在那个洞上面。

「胡……胡说!」

「哇!是子岩……」他猛地抽一口气,几乎惊讶得大叫的时候,被容恬早有准备地一把捂住他可爱的小嘴。

「嘘,小声点,你不希望你家大王和鸣王发现有人在欣赏他们的房事吧?本王子倒不介意什么,只是如果他们发现专使大人你对这个也这么有兴趣……」

最后几个字呜呜在嘴里。

子岩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来吼眼前一脸坏笑的混蛋。

你干什么?凤鸣抬起眼睛,瞥了容恬一眼。

原来如此!

「别吵吵嚷嚷的,」容恬非常沉着,在他耳边轻轻地说,「人家正忙着,你何必惊动他们?」

还以为前阵子至少自己清静了几个晚上。

凤鸣了然地点点头。

「贺狄,你……你……」

对啊,别人小情侣正在亲热,自己可千万不要打搅他们。

脑海里蓦然浮起的,是一副生动的--下流海盗每夜隔墙偷窥自己更衣睡觉的色情图。

坏别人的好事是会被天打雷劈的。

「你搬过来住这间舱房的时候就挖了,这样本王子才可以看你大大方方换衣服和甜甜睡觉的样子啊。当然,本王子更喜欢进舱房近距离地看。」

容恬这才松开捂住凤鸣的嘴。

「你这混蛋,立即给我滚出去。你这样无耻,我要替鸣王杀了你……」子岩不敢惊动隔壁,只能攥紧两只差点要挥出去的拳头,一边怒视贺狄一边压着声音严厉警告,不过,他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,「你什么时候在墙上挖了洞眼?」真是的,这种时候,自己为什么还关注这种旁枝末节?

凤鸣长长吸了一口气,用非常非常低的感叹,「真想不到子岩平时那么乖,居然也这么开放。」

从头到脚趾的肌肤恐怕都红了。

回想起当日子岩跟在身边,一本正经,完全硬汉一个的本色,和现在对比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有一种为娘的看见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的感觉。

子岩像站在熔岩地带一样。

容恬低笑道:「你平时也很乖啊,不过遇到本王,你越开放就越好。」

这个过程中,隔壁不断传来两个正在天堂翱翔的男人的喘息呻吟,而且很明显,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。

一边说着,大掌一边伸过来,在翘挺的臀部色色地抚摸着。

「嗯唔--啊!啊啊啊!好粗啊啊--热!」

凤鸣和容恬也算「老夫老妻」了,久别重逢,又刚刚才「大战三百回合」,彼此一丝不挂地对着,实在没有兴致再来扭扭捏捏的那一套,他就大大方方地任由容恬逞手足之乐。

「乖,屁股再抬高一点。」

不一会,被容恬摸得浑身发热,「唔」了一声,索性半边身子挨在容恬身上。

「我只是,呜!很久没有……唔--比较……比较敏感……」

容恬在后面抱住了他,低声问:「看够了吧?我们回床上好不好?」

「呵,弄几下就受不了了?鸣王你退步了哦。」

凤鸣刚才只是看了一眼,被容恬一问,反而又凑到那个洞上,又看了一眼,赶紧缩回头。

「嗯嗯--不要……不要弄那里!啊!我受不了了--」

他到底不是经常偷窥的人,而且偷窥的人是自己的心腹手下,既有点不好意思,又觉得好刺激,转头把脸贴在容恬肩上,嘻嘻笑道:「感觉好像在和你一起看A片。」

子岩几乎被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混蛋嘴脸给气死。

容恬问:「什么叫A片?」

「偷听?专使大人,你这话就错了。本王子是那种只会偷听的蠢材吗?大丈夫要么不做,要么就做好,我现在是偷听加偷看,你瞧,这墙上是有洞眼的。」贺狄退开一点,指指木头上的小洞。

「就是,大概是你们说的春宫图吧。」

「你竟然……竟然偷听大王和鸣王的……」子岩压低的声音颤音不断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

容恬没好气道:「你要看春宫,看本王就够了,难道本王这里的春宫比别人差吗?」

但是……

「这个不同。」

不!他简直要尖叫了!

「有什么不同?」

大声?

「别人的春宫是用来看的,你的春宫是用来做的嘛。」凤鸣此话一出,自己愣了一下。

「嘘,不要这么大声,他们会听见的。」

真要命,果然近墨者黑。

「你……你你!」

跟着容恬久了,什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。

子岩脑袋顿时嗡地大响,差点双膝一软,撞在隔壁的木墙上。

他一下子脸胀得通红,又觉得好笑,忍不住抿着唇窝在容恬胸前抖着肩膀直笑。

「唔--啊嗯--容恬,你……你力气好大……嗯嗯--」

容恬知道他想什么,扯了扯他的耳朵,「这些话,本王可没有教过你,什么A片,又是什么用来做的春宫。」

贺狄还没回答,一个让子岩毫无准备的声音忽然钻入了耳膜。

「呵……」

「什么好料?」

「本王不在的时候,你到底跟着什么人乱学了这些,快快招供,不然小心本王拷问你。」

「嘘,小声点。我在看好料。」贺狄几乎大半个人贴在木墙上,完全像个小心翼翼的贼一样。

「嘻。」凤鸣压根不怕容恬的「拷问」,抬起头问:「对了,你说,为什么墙上会有一个洞?」

子岩下意识压低了声音,靠近几步,疑惑地问:「你到底在干什么?」

容恬极为精明,一见到那个洞,已经猜到八、九分。不过对于他这种大王来说,房事从来就不是什么隐私,反正做这种事时经常也有不少侍从在外面伺候,他们也会听见声音。

「贺狄,你在这里……」子岩刚刚说了几个字,就被贺狄挤眉弄眼,手指竖在嘴边鬼鬼祟祟地「嘘」了一下。

唯一吃亏的是凤鸣最可爱的样子竟然被别的男人看见了。

打开门。

不过,贺狄那家伙整个魂都被子岩勾走了,想必对他的宝贝凤鸣也不会起什么不好的心思。

子岩大步往自己的舱房走去。

凤鸣还说隔壁那一对是春宫,恐怕倒是凤鸣和容恬两个先充当了子岩他们的春宫。

「二首领你的舱房啊。」

这什么跟什么呀!

「哪个舱房?」

唉,这么复杂的内情,就没有必要和现在正高高兴兴偷窥人家的凤鸣解释了。

「好像往舱房去了。」

「我怎么知道墙上为什么会有个洞?」

「看见大首领了吗?」子岩伸手拉住一个扯着缆绳从身边走过的下属。

「你可以猜一下啊。糟了,」凤鸣脸色一变,紧张地问容恬,「你看我们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,他们会不会刚才也听见我们的声音了?惨了,我刚刚叫得好大声……」非常心虚地捣住自己被容恬咬得红肿的嘴。

这家伙,刚才还狗皮膏药一样地黏在自己身边,甩都甩不掉,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?

至于对方会不会也透过墙上的洞……不!绝对不会!子岩绝对干不出这种龌龊的事!当然,并不是说自己偷窥就很龌龊……反正子岩绝对不会这么干就是了!

贺狄根本不在甲板上。

容恬看着凤鸣脸上表情精彩地变来变去,肚子里笑得抽筋,心忖小宝贝你也不是那么笨嘛,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否定,「不可能。他们自己乐得忘乎所以了,哪里还有耳朵听隔壁的声音。」

子岩转动着头,扫视四周。